邵敏小心翼翼对待我的态度让我紧张了一早上,然而到了上午的时候,这种紧张感已消失无踪。
按照小敏的吩咐,我定时更换了卫生巾,换下来的只残留着一点血迹,相比起昨晚量少了很多。我不禁怀疑这个月的血是否已经流光了。
算了算价格,一片卫生巾七毛左右,够买一个馒头了,还是挺贵的。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有丢掉它,而是拿到水龙头下面冲了冲,看看能不能重复利用……然而,并不能洗干净。
有点可惜,只好扔掉了。
一上午的时间慢悠悠地过去了,我编了两个帽子。期间偶尔我会停下来检查一下身体,很正常。肚子稍微有些下坠感,并没达到疼痛的级别。
看来也不过如此,如果只有这点程度的话,我甚至可以很轻松地度过这几天。
中午,小敏回来的时候,不等他问,我得意洋洋地说道:“毫无大碍。真是不懂你以前这几天为何病恹恹的,看我不是精神十足?”
小敏一副不放心的表情:“哥,我一直有痛经的毛病,我的身体对凉的东西很敏感,要多注意啊,不然很难受的……”
“知道知道啦,你都墨迹多少遍了。”
中午小敏下了挂面,用的方便面的调料包。吃了好几天方便面,偶尔我们会试着换换口味。不过吃饭的过程中,爸爸回来了,小敏又给他煮了点。
饭后,小敏洗了碗和盘子。爸爸一声不吭地坐在厨房的桌子旁,拄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这个男人一在家,气氛就会变得很沉重,我不想待在他身边,于是回了卧室。
现在爸爸没再强迫我洗碗,反正最后小敏会主动帮忙。或许他看出我不是做家务的料,也或许他已经懒得管这些闲事了。
洗完碗后,小敏回到卧室,坐到桌前学习。中午的时间,他基本不会休息。每次看到他那副认真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很废。对于学习这方面,小敏比我努力得多。如果一开始换成他上学的话,也许已经在班级里名列前茅了吧?
“学习跟的上吗?”我问道。
小敏抬头看向我,摇了摇头,面有苦色,“理科实在太难了,好难学啊!”
“你先把教材看明白再做题吧,不会的就问我。”
“嗯。”
我觉得小敏大概在学习这方面受到了打击。也难怪,毕竟她只有初中的水平,直接学习这些高中知识还是太为难他了,可谁让他变成了我呢?
以前小敏很羡慕我可以学习,似乎觉得学习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现在呢?感受到学习的痛苦了吧?哈哈哈!
我幸灾乐祸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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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又是平常的下午,17点还要给小家伙补课。出门前我换过了卫生巾,为以防万一,我还带了一条备用。
路上我没有走得太快,一是时间充足,二是总感觉…小腹沉甸甸的……该不会又开始流血了吧?要不要找个人少的地方检查一下?
我胡思乱想着,看了看周围。
一辆汽车飞驰而过,不远处几个扫大街的人慢悠悠地寻找着垃圾,不时有人擦肩而过,顺带看我一眼……
人太多了。
貌似路上也没见到有公共厕所之类的地方,还是到秦晓慧家再说吧。
我打定主意。
我一般会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也就是下午4点半,因为可以喝到果汁或吃到好吃的。不过今天我走得慢,到达同欣小区的时候已经是4点45了。
在熟悉的安全门前,我敲了敲门,等待秦晓慧开门。
这个小区的楼道设计很奇怪,每一户安全门前都有几级台阶,站在台阶上很容易被门撞到。
我站在最底下的地方,踏着台阶的棱角,一只手捂着肚子,感觉有点痛。不太妙啊,之前没什么感觉,怎么现在开始痛起来了。怎么感觉像是闹肚子一样……
“你是邵敏吧?”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我没见过的大叔。四十岁的样子,很高,带着一副眼睛,穿着居家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
“是,是的。”一瞬间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这男的是谁?是小孩的父亲吗?看起来有点严肃啊。
“哦,进吧。”男人笑道,“早听晓慧说过新来是家教很可爱,果然是这样。”
“那个…秦阿姨呢?”
“她单位有事,估计得晚点回来。你还没见过我吧?我是周长生,凯华他爸爸。”
果然是小孩的父亲。
“你好。”我礼貌地点点头,为了我的工作,一定要表现得像个好孩子,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还是秦晓慧给我的感觉最亲切。她不在,有点不习惯。
“邵敏姐来了!”周凯华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这小孩已没有当初见到我时的胆怯了,毕竟已经混得很熟了。
“别没大没小的,叫人家老师。”周长生纠正着儿子。
对方不以为然,“一样嘛,年龄都差不多!”
“你这孩子……”他无奈地摸了一把儿子的头,后者缩了缩脖子,一脸嫌弃。
从这小子的反应来看,他爸应该不是严厉型的。这还好,别像我爸那样阴沉就行。
我和周凯华打了个招呼,换上拖鞋。然而弯腰的时候,可能动作太剧烈了,肚子突然一阵剧痛,好像体内的肉被扯了一下。我晃了一下,差点跪在地上,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感觉额头渗出了冷汗。
太尼玛疼了!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稍微有点疼的,怎么一下子变得剧烈起来了?
“邵敏姐脸色好白啊。”
“没事吧?”周长生关心地问。
“卫生间…借用一下…可以吗?”我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的这几个字。
“哦,在这边……”
我忍着绞痛感,挪了进去,关上门。卫生间不大,布置简单,和岳子易家的差不多,有浴缸和淋浴器。
我犯难了,从来没用过马桶……
以前公共厕所用的都是蹲厕,在家则是茅坑。
“……”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脱下裤子,坐在上面。
30秒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疼痛还没有缓解。
看来并不是闹肚子,根本拉不出来,也就是说这就是所谓的“痛经”?我理解小敏的担心了,这种疼痛比闹肚子更加尖锐,难以忍受。
邵远明,挺住!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屈服于这点疼痛!
也许我的鼓励起作用了,过了一会,疼痛不那么强烈了,我松了口气。把内裤里的卫生巾撕下来。
果然之前在路上流了好多,血铺展了一大摊面积,要不是它吸水能力强,绝对会漏出来。
还好我带了备用的,换上之后,我提上了裤子,感觉清爽了许多。当然,动作幅度不敢太大,生怕疼痛再来。
按下马桶最上面的按钮,它开始冲水了,并发出“淅淅”的声音。我佩服着自己的机智,即使没用过,现在我也会用了。
然而,水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冲走,而是越积攒越高,最后停在了半腰,不动了。微红的水混合着我排出的血丝,轻轻地在里面打转。
难道还要再冲一遍?我纳闷地想着。
于是,我又按了一下按钮。这次,非但没有冲下去,水位反而更高了……再按按钮的话,里面的水恐怕就要溢出来。
我呆呆地走出厕所,告诉了周长生。他来到马桶前看了看,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尴尬地别过头。
之后,周长生带上胶皮手套,拿出工具,鼓捣了一会,从里面掏出一个白色湿透的东西——我换下来的卫生巾。就好像拔出塞子一样,随着堵塞物的消失,水畅快的排掉了。
“马桶旁边有纸篓,用完的东西要扔在那里啊。”周长生把它扔在了纸篓里,嘱咐道。
“对…对不起……”我涨红了脸,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不要给你煮点红糖水?”他问。
“不用,我…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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