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和平年代 ……
医院走廊外是蝉鸣嘶吼,走廊内是母亲哀痛,憔悴的脸
一位医生从急诊室里走出来,对着母亲说了什么,伸出手指了指我。母亲点了点头,起身拉上我
“走了,陆海新”
“父亲呢?不等他么?”我回头时,看见医生在门口双手合十念叨着。我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总会回来的”母亲这样回答,声音很是沙哑
只记得那天回家的路特别长,母亲带着我拐了好几个弯,一直在买东西,买我想要的东西
回了家后,一切都如平常一般,我爬上自己的小床盖好被子,她坐在床沿讲着那些令我百听不厌的童话故事
“最后……公主和王子永远待在了一起。”故事的结局总是如此,而我也不希望它被改动
然后母亲合上了书,起身将它放回书架,进了自己的卧室
记得那一觉也很漫长,我睡了很久。等我醒来时,已快到中午。没有人叫我起床,我跑向母亲的卧室,发现母亲已经不见了。
“母亲一定是在和我捉迷藏”
我如此想,一直找到了客厅,却看见奶奶坐在沙发前一声不吭织着毛衣,看见我后,她缓缓开口
“你的母亲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一时间怕是不能回来了”
“好吧”
后来的事,多数是记不得了,就记得后来转去了另一所学校,身边的人都变得奇怪起来
我一直等着母亲,但无论上学还是放假,总不见她回来,父亲也是
关于这些,奶奶总是叫我多加等待,我也总是好好的听话
直到一天……
班上有人在背后议论我的父母,猜测我的父母双亡,这怎么可能呢?
我冲上去和那人扭打到一边,最终对方倒在地上,昏了过去,我想象自己如同故事书中受伤的骑士一般立在原地,不料周围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了我
那个人,我不慎把他打成轻微脑震荡,所有医药费由奶奶承担,原来父母的房子卖掉了,奶奶带我离开了这,回老家平邯市读书,临走时,我从柜子里翻出一张母亲的照片
在平邯的初中,有幸学出了一点东西,考上了一个比较正规的高中,不幸的是,奶奶患上了不知什么病花钱吃药总不见好
快没钱了
我下定决心好好读书,赚回奖学金治奶奶的病
终于在高一学年结束时,我赚回了人生中第一笔2000元
我顾不上太多,拿了钱就往家里冲,正想着如何带奶奶上医院时,奶奶却把钱推开,闭上眼道
“那个不死呢……”
死亡?
这一概念头一回这班清晰的发问,的确,哪个人不会死呢?生命永远在不停的流逝,但如果一切都停下,不在运转……
妄想罢了,我提醒自己
奶奶的后事安排妥当,下葬的一切费用加起来正好2000元,我变得一无所有,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好了,但我也无力改变什么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我把头发留长了,视觉效果还不错,还相对之前大大放纵了自己
为所欲为的感觉真好
也记得高一时,考试满分150分,我从没下过130,高二往后,从没上过30
心理落差当然是有的
算了吧……我心想,剩下的一个学期里学会了许多别人嗤之以鼻的技艺,也因为影响不好,被学校劝退,当时离高考还有不到70天
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呢……可要怎样才能心安理得的死去呢……
晃晃悠悠又过了一年,仍没找到什么正经的工作。到时加入了一些风险高,进钱快的团伙,我攒下人生中第一个20万
在临城辽谷上看见有人低价售卖老旧剧场,看着还蛮坚固,合着奶奶的房钱,我将此买下
我又重新变得一无所有,除了一个安身之地
后来的每一天都是前一天的复制品,我在剧场内独自一人吃,一人住,画着能赚黑钱的画编写着无聊又单调的童话故事。日子如一潭死水一般从未做任何改动,直到那一天……
我一如既往地上集市买菜,出发时太阳已差不多落下,我知道这时的果蔬是一天之中最便宜的
等我买好东西准备回剧场,路过一栋木屋时,突然发生了爆炸,我被吓到,袋子散落了一地,一时间火光冲天,好似里面还有人影晃动,我顾不得那么多,脑海中只剩两个字
救人
我冲了进去,在火海中寻见了两具烧焦的尸体和一位站在一旁的少年
他看向我,满脸是泪,但脸上没有任何惊恐的痕迹,我将他硬生生从房子里拽出来,在最后一刻,木屋轰然倒塌
“失火了,真可怕”
少年弯下腰替我捡着地上的东西
“怎么回事?”我茫然问道“为什么突然炸了?”
“煤气炉着火了,没什么”
“哦……你家还真是大意……”
“家里人说我受了诅咒,是大灾之象征。所有靠近我的人都会受此影响”他淡淡道,把捡好的东西递给我“他们巴不得同我分开”
“真的发上过诅咒之类的事吗?”我感到不安
“倒也没有,去医院看了,那医生说我有脑疾,真是不会讲话。”
“真的?”我半信半疑
“病历本就在屋内,不怕死你就进去找吧。”他语气轻藐
我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又经不住问道所有人“都在避开你对吗?”
我那可悲的怜悯之心啊,为什么要在这时可怜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鬼知道他的“诅咒”是真是假,我心里骂着自己
“是的,家里人恨不得我死掉,真是没有想到”他督向我“他们竟先我一步死去了”
我很害怕,但又打心里觉得他可怜,简直是疯了,我问他是否愿意在我这暂住
“……有病”
这是他给我的答案,我看着他,正为这拒绝感到伤心时,他突然嚷道
“愣着干嘛?!带路啊!”
那是什么表情?我在想什么?好恐怖啊!去死啊!!
我转身向剧场走去,他在我身后远远的跟着,走了大概有半个世纪吧,终于到了剧场
那夜,我和他坐在剧场大厅内,他仍旧和我隔着一定的距离,剧场的玻璃窗外透出一小片夜空
“你是个怪人”他突然开口
怎么这样说,真是个奇怪的聊天开头
“你也是”我回道,他不做回应,接着说道
“竟然主动收留一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一个人决定收留,那个人竟然就跟了”我和他唱着反调
“跟你讲话真无聊”他仰起头,一副恼怒的表情
“你从哪来?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我说话有口音?呵呵呵我还以为我的普通话挺标准呢呵呵呵”我笑了起来
“别笑,回答我”
“啊……我?平邯的”
“平邯?那可是个好地方……”他眼里闪过一丝向往“来着干嘛……”
“那你呢?”
“本地的”
我想了想,又问“之前听你所说,感觉你们家好复杂,说来我听听”
“你想知道?好吧”他抬头做回忆状
-
在我有记忆时,我所在的屋内便是一片黑暗,我总是感到害怕,但每次对着房门哭喊换来的总是殴打和饥饿
后来我在黑暗中似乎听到来自地下的声音,我尝试同他们对话……后来所谓的“父母”将我送进尖塔福利院
过了一段时间,我跑了
回到原来的房子时,发现屋子在着火,待我进到屋内时,他们已经死了
-
他闭上眼回忆那一夜,自己手中拿着燃着的火柴,看着火苗顺着木质的家具点着了所有……
“然后你冲了进来。”他结束了讲话
“你父母那么讨厌你干嘛生下来?”我好生奇怪
“他们也没有想到那一夜的代价是我的诞生吧”
“我……”我再次哑口了
在接下来的生活中,我们渐渐了解了对方,他除了有些奇怪的听力以外,并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他的名字叫许泽,这是个好记的名字他几乎没有缺点——至少现在看不出来,平日里给我添点麻烦也都还在可以忍受的,
他不想上高中,而是选择了职业学校中的器械组装专业
因此我的单车没少吃苦头……
就这眼不知不觉的过了三年,也从未见到有什么“诅咒”之类的发生,转眼他毕业了……
大概从未相信吧……我心想,
在毕业典礼上,我作为家长参加他的成人礼,我看着那穿着规定服装的他站在操场上,无比认真但又满脸杀气(我自认为的)地看着我,结果他手中的书卷时,我承认我手在抖
那一天他19岁,我23岁,不同于往日,回家时他没有在我身后远远的跟着,而是和我并排走,近到我一伸手就可以搂住他
但我终究是没有伸手,我在想一些别的,在为从使至今发生的这一切惊嘘不已
回了剧场,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他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帮忙,为我所写的故事提些建议
“比如近日写的这则《戒指》想必拍成话剧为好”他如此道
“拍摄话剧需要招募摄影师、演员等,要发工资,这写都需要钱”
“那就找那些对工作没有头绪的,包吃包住,不发工资”他淡淡道,像是早就计划好的
“行吧,我试试你这什么鬼主意”
过了几天……
倒也怪,还真有这种人,一下招来一位摄影师、一位灯光师、一位演员
但远远不够,而且都是男的,话剧在开头后不久就需要女演员的登场
先等着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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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怎么我还没开始写就有人气了,好恐怖,涨慢点吧
作者:我想打游戏,不想这么早就出立绘☞☜(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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