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过,每个人出生,便有一颗属于自己的星星点亮。满天繁星,正是代表了无数的生命。
姐姐的星星灭了,在某一天。
已经不会回来了,姐姐。
……
早上,五点半起床,打着哈欠,看着自己无比浓厚的黑眼圈,抱怨一两声。一天 开始了。
作为一名初三的学生,老师总是对我们说着: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望着逐渐模糊的天色,一天过去,下了晚自习回家睡觉。
生活就是这样平淡,没有一丝波折。15岁,正值青春的我,已经被考试磨平了棱角,有些行尸走肉。每天重复着一样的生活。
早上,母亲送我,午休,母亲接我,下午的课,母亲送我,晚自习,母亲接我。就这样,一天都无法自己独自度过。就连晚上睡觉时,也要和母亲一个房间。
长时间这样的生活让我感觉到很压抑。不知不觉的想要自己独自静一下,想要远离人群。
已经不止一次让母亲给我自由的空间了。都是以失败告终,还屡次被骂。
考试,成绩,分数,是这个年龄的我们所必须达成的事情,达不成就是废物,母亲是这么说的。我虽知道这话错误,却无法争辩,争辩换来的只是一顿痛骂。
自从小玖姐姐去世后,我就如此懦弱,无能,失去了勇气。
我再也受不了了。
一天早上,因为晚起了五分钟,母亲又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我头昏眼花,同时也打醒了,我的自尊。
不管不顾的冲出房门。跑到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时,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我从家里逃出来了,这似乎是重大的错误,如果被母亲找到,免不了一顿毒打。
这时,后面有人戳了戳我的后背。
“文月?你怎么不上学,来这里了?”
没错,刚才忘了介绍,我叫做芳文月,15岁,初三。这个吊儿郎当叫我名字的家伙是我的同班同学,李贺。
李贺显然有些吃惊我为什么没去上学,我正想解释,又怕李贺听了理由笑话我,就作罢。僵着不说话。
李贺先是盯着我瞅了瞅,又别过头去:“你哭了。”
从李贺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我显然是有些吃惊的,李贺是班级里著名的吊儿郎当的学渣,不但不顾及别人感受,经常乱开玩笑。还是不打算考高中的那一波人。
这样的他,竟然会注意到我哭了。
“从家里逃出来的?”他轻声问我。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完全看不出他是平日的那个刺头。
“……算是吧。”
“……”
“我也是,被爷爷赶出来的。”他苦笑着说出了这句话。跟平时那副混世大魔王的样子完全不同。
“现在我们都没地方去,要不要和我一起走?”他又问我。
“和你一起走,去哪?”此时的我还对李贺保有警惕,万一这是他新想出来的整人计划呢。
“不知道,但总不能一直在这地方待着呗。”
我轻轻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往前走。奇怪的是,我们走了十几分钟,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除了我们,整个世界就如同死灰一样寂静。
离最初我们遇到的空地已经很远了,李贺也开始奇怪:“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我也觉得,真是奇怪。”
我们不知道走到了哪,这附近的建筑物很奇怪,又有些面熟,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等等!文月,我突然发现,我们刚才路过的所有建筑物,窗户全部都是朝北面开的!!”
!!!
他此话一出,我瞬间觉得惊悚,我们这里是东北地方,窗户都是朝南开的,怎么可能会有朝北开的?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街道,也是反的!!!”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栏杆与红绿灯的方向表明街道果真是反的。
“李贺……我刚出来的时候建筑物也没有这么奇怪啊,怎么会在一瞬间就变了呢?”
“我……我也不知道。”
“而且这街上都没有一个人……”
这类似科幻小说的发展,对我们来说可一点都不好笑。我们只觉得迷茫与无助。
“我们要不要去旅馆或是住民区看一下有没有人?”我提议道,这样就能确定现在的情况了。
李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想法。
我们先是去一家旅馆看了看,没有任何人,甚至连前台都没有,但是床铺上没有一丝灰尘,好像经常有人打扫一样。
这更令人觉得诡异。
后来我们又去了可能会有人的餐馆,但也和旅馆一样,没有半个人影。奇怪的是食材还好好的放在厨房里,菜板上甚至还有刚刚切好的蔬菜,锅里还在煮着东西。
这一切都好像表明这里上一秒还有人在。
我和李贺虽然都不说,但是彼此的内心都有一些恐慌。
15岁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情,本应是措手不及的,但我们,表面却异常冷静,话语中也完全听不出恐慌。甚至除了必要的谈话 很少交流。
后来去的居民区也是,无一人。
奔波了一段时间,天热起来,估计是到了中午呗。好在李贺有戴表的习惯,可以看时间,现在是12:28。
看到李贺看时间,我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戴了表,只不过是电话手表,平时和妈妈联系用的。
我想告诉李贺我有电话手表,却又怕初三的女孩子还在用电话手表,太幼稚了一点,引得他发笑。便不想给他说。
但又转念一想,这大概是我们仅有的通讯工具了吧,应该试试可不可以和别人联络。
我于是告诉了他我带了电话手表,他听到了不仅没有笑,还问我为什么不早说。
我带着歉意说我才想起来。他又告诉我他也带了手机,早就试了和外界联络了,但是没有打通。
我突发奇想,突然叫他试试给我打电话会不会通。既然和外界的人联络不了,那我们俩总可以联络吧。
李贺说可以试试,便拿出手机,拨打了我的号码。
嘟嘟嘟……嘟
我的电话手表响起,电话打通了。
我欢呼着和李贺击掌,这似乎是一个重大突破。
“李贺,这也就是意味着说,我们真的被隔绝到了另一个世界了,而打不通的人,就和我们不在一个世界,而能打通的……”
“能打通的就和我们在一个世界!”李贺反应很快,立即接下我的这句话。
“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办法呢!文月!你真是太神了!”李贺向我投来赞赏的目光。
“那么事不宜迟,李贺,打电话吧!”
我和李贺一起打了全班同学的电话,除了几个没有联系方式的。
结果只有两个人打通了,一个是林美月,而另一个是张海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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