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洗了个热水澡,在美团上预订了第二天早上从夔州北站开往秦州北站的高铁。我打算先坐高铁到达秦州北,再从秦州咸阳机场转飞机前往解州关公机场。
第二天一早,杨勇开着他那辆别克打算带我去夔州北站。其实我自己也有车,只不过是不经常开罢了。
车子行驶在高速上,我坐在副驾驶和杨勇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突然,王勇来了一句:“小范,我继母那事儿真的没问题吗?”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问,便答道:“勇哥,你还记得昨天我告诉你我作法请来了张献忠吗?”王勇点了点头:“是啊,好像你就是因为这个事儿才要离开夔州的吧?”“是啊,其实昨天一开始我召来的的确是杨张氏的魂魄,可忽然张献忠就来了,要不是我搬出了钟天师,估计咱俩早就了帐了。可奇怪的是,后来,张献忠竟然带着杨张氏走了。”杨勇也是大跌眼镜:“怎么回事儿?难道我继母和张献忠还有关系?”我摇摇头:“说不好,三世之缘岂是你我肉眼凡胎之人能看透的?除非能借到阴司五殿阎罗王的孽镜,用它一照便知二人之缘。不过,你这一段儿应该能睡上好觉了,杨张氏被张献忠带走了,没人会来缠你了。”
说话间,夔州北站到了,我拿着行李从车上下来:“勇哥,送人千里,终有一别。送到这儿就行了,我走了,临别之前,良言相告:勇哥你五行多金,金者,兵也,重杀伐,反映在普通人身上则是做事多莽撞,日后还应多行善事,以化金之戾气。”王勇点了点头,我走了几步又忙回头:“勇哥,此地一别,你我不知何日相见,日后若有机缘,小弟定当亲往锦官城下向张献忠讨回张杨氏的魂魄。”
现在的高铁站还真是先进,连票都不用取直接就可以安检进站。进站后,我在候车厅里找到了一个座位,刚坐下就听到旁边女生喊:“哎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也不看着点儿,坐到我东西上了!”
我忙道抱歉,可没想到抬头看时,二目相对,我俩都愣住了。“怎么是你?”我俩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各位看官道此人是谁?原来那女生是我当年西南信息职业学院的同学,她叫雨晴,听她自己说她是燕京人,自从毕业后我们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
“他乡遇故知,可谓人生一大兴事,对了,范襄,我有件事儿一直想问你,当年你的成绩在班上也不错,你也是咱们工科班里唯一一个拿到教师资格证的同学,可为什么到头来你没有升本科呢?”我叹了口气,苦笑一下:“对你个燕京人来说这里算是他乡,可对于我这个老夔州人来说这儿才是真正的家乡。唉!世事无常啊!当年想着工学本科对我这个商业世家子弟也没什么用,反正就是考了研究生到头来还是要回夔州做生意,都道是铁富贵一世享定,可谁知平地里遭此祸秧。父亲中风离世,欠下一屁股债,转眼间,万贯家财化为飞灰。这可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啊!从今后我范襄定当痛改前非,收余恨,免娇嗔,洗心革面,定不负天生我才。”
雨晴看我伤了心,忙岔开话题:“对了,你下一步打算去哪儿啊?”我强颜欢笑:“我打算去解州投靠亲戚。”“解州?三晋之地?我记得夔州没有到那儿的高铁啊?”“我打算先坐高铁到秦州北,再从秦州转飞机去解州。对了,雨晴,你准备去哪儿?”
雨晴笑了:“咱们俩顺路,我接到邀请去云州讲学,正好也要到秦州转车。”“讲学?”我满腹狐疑。“喏,你看这是邀请函。”我打开看了一下,只见上面写着:
兹邀请邓雨晴(博士)女士于九月三十日莅临本校建筑工程系讲学。
云州大学
“博士,雨晴,你是……”雨晴是哪个大学的博士?竟然能去云州大学讲学。要知道,云州大学可是雁北排名第一的一所大学,虽地处偏远的雁门关附近,在天朝一百名内排不上号,但也是天朝中西部重点扶持大学之一,在夔州录取分数也在五百分之上。
“雨晴,大专毕业后听说你继续在夔州上了本科,是吗?”雨晴笑了笑:“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当初毕业后我参加了天竺得里大学的单招,在德里大学一直读到博士,前几天才回国,而且很快还要返回得里大学完成博士论文。”
“由播州南开往延川的D7012次列车就要到站了,列车进3站台,请工作人员作好接车准备。”雨晴一听,忙拉着行李箱准备起身,我也拿起背包往人群中挤,好不容易才挤上了动车组。唉,真不知道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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