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阳一只手护着我,一只手推开急诊室前的人群:“麻烦让一让,这里有个骨折的病人,麻烦了!”急诊室的医生一看我这样,忙让护士推来轮椅,自己则给我简单检查了一下。
“这边儿急诊室确实没有能接骨的大夫,这样吧,我先帮你把绷带打好,一会儿让护士推你去诊室。”话音未落,只见护士推着轮椅走了过来。
白朝阳推着我一路来到了骨科诊室,找到了一位看起来闲着的医生。医生洗了洗手,缓缓的拆开了我手上的绷带。
“小伙子,你这是怎么弄的?”医生一边看着断骨,一边问我。“医生…”白朝阳刚想开口就被我用眼神拦了下来,我怕他万一说了实话就不好了。“医生,这不是昨天晚上我和兄弟喝酒…”“哦,喝高了,完了表演铁砂掌呢?”医生忍住笑问我。
“对了,这绷带是谁打的?看起来还比较专业呢。”我挤出笑容:“医生,是我自己弄得,我之前学过中医。”医生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篇,突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用力,只听“咔吧”一声,伴随着我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那原本耷拉着的手臂竟奇迹般的复原了。只见医生熟练的将一块黑色的膏药贴在了我的胳膊上。
护士带我来到了病房,白朝阳则在医生的安排下去缴纳住院费。那是一个四人间,靠近门口那张床上的男人浑身缠满绷带,看起来伤的不轻,但另两人则好像看上去和正常人并没有任何区别,而且更奇怪的是,那男人床头柜上居然摆放着一束娇艳的玫瑰。按理说探望病人不都是送百合花吗?这给病人送玫瑰是什么讲究?
我刚一进屋,那男人便开口了:“嚯!兄弟,伤得不轻啊!”我苦笑了一下:“还好吧,石板掉下来把胳膊砸断了。”“兄弟,听你说话不像是本地人啊?”“我是夔州人,在燕京务工。”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和他说这么多,毕竟胳膊这么疼,我哪有心情理他啊,但架不住他一直问,我也不好一句话也不说啊。
就这样到了晚上,我听到对面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我迷迷糊糊的摸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看了一眼,心里不禁暗道:大半夜两点多,对面床上那人不睡觉,摸摸索索的干什么呢?我本想开口问一声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可转念又一想还是算了,现在这年头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原以为只是偶尔一次两次,可谁知道一连好几天,对面病床上的男人都是半夜三更起来摸摸索索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这晚,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射进屋内,如此美景岂能辜负。想到这里,我悄悄起身出了门。
望着天边的那轮明月,我不禁想起了远在余杭的雨晴,我一别这么多天音讯全无,恐怕又要让她担心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余杭过得怎么样。
就在我赏月思人之时,白朝阳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只见他趿拉着鞋子,神色慌张。“王兄,王兄。”朝阳急切的询问打断了我的思绪,“朝阳,怎么了,慌里慌张的。”“别提了,王兄,你快回病房看看吧,隔壁床那个男人疯了!”
“疯了?”听完朝阳的描述,我愣了半天,不应该啊,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疯了呢?白天的时候不还能吃能喝,精神好好的吗?可这会儿也不容我再想那么多了,只能拉着朝阳急匆匆的回到了病房。
在走廊里我就听到病房里乱哄哄的,进了病房,只见隔壁病床的男人眼睛血红,发疯似的撕咬上前的医生护士。这时,病房里其他病人嘀嘀咕咕:“这不会是狂犬病吧?”说实话,我第一眼看到那男人也怀疑是狂犬病发作,但看到男人手上的输液管,我立刻否定了这个判断,因为狂犬病又名恐水症,如果真要是狂犬病发作,输液管不可能安安静静的在他手上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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