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道衍的遗骨拜了三拜:“姚少师,眼下鬼母子再现天下,小子欲解此难,只能暂时委屈您了,还请少师原谅。”说完,我从蒲团上抱起道衍的遗骨放在一旁。遗骨移开后,我看到蒲团上刻着两段话:甲子年,恶鬼为祸,冥主亲临龙穴。庚午年,冥祸再起,阴司无宁日矣。
“王兄,这是…”我叹了口气:“这是道衍留给我的预言,看来我真的错了。”道衍在预言里说的很清楚,庚午年,冥界将有大祸,而且阴司会永无宁日。我知道,这场大祸八成指的就是我和秦天争位之事。
“王兄,这道衍的遗骨下也没见有什么东西啊?”白朝阳围着蒲团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确实,这蒲团看上去就是最普通的青石做的,根本没什么稀罕的。如果硬要给它找一个与众不同之处,恐怕就是其它青石蒲团上坐着的都是各路佛菩萨,而它上面坐着的则是妖僧道衍。
不对!我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我仔细端详着面前的蒲团,看着看着就伸手打算触摸一下,没想到这蒲团上似乎有一个屏蔽罩一般,生生将我的手挡在空中。
“朝阳,你试试用自己的法力能不能打破这个蒲团?”白朝阳想了一下,忽然一副茅塞顿开的神情:“王兄,你的意思是…”我摇了摇头:“我也不敢确定,所以让你先试试。”
只见白朝阳凝神静气,双掌在胸前画了个太极,一条青色的飞龙从太极中飞出,直奔面前的蒲团而去。可奇怪的是,青龙砸在蒲团上却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
这可真是怪了,白朝阳的法力我是知道的,可着当今玄门年轻一代也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就他刚才那一掌至少也得有五百斤的力道,按理说即使震不碎那青石蒲团,在上面留下裂痕也是绝对没问题的,可是现在为什么却像打在棉花上一样软弱无力?
“朝阳,你先躲开,让我试试。”我站在一旁气沉丹田,尽全力一掌拍下去,青石蒲团纹丝不动,可我的手却已经没有了知觉。
“王兄,王兄,你,你的手!”白朝阳一阵惊呼,这时我才感觉到手掌心传来钻心的疼痛感,此时,我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我低头看了一眼,只见手掌心血流如注。
手心的血滴在蒲团上,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血色莲花。“王兄,你看!”我顺着白朝阳的声音看去,只见蒲团上金色的经文像水一样的流动,蒲团下传来一阵阵齿轮转动的声音。很快,一个深不可测的洞穴出现在蒲团下。我这才明白,原来这蒲团就是一道机关,只有天机子的血才能打开。
我顾不上手心的疼痛,率先跳了下去,借着白朝阳手机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了一幅幅的壁画。那些壁画似乎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壁画的最后是一群道士正在结阵,“王兄,这似乎是九天困魔大阵。”“九天困魔大阵?那是什么阵法?厉害吗?”“王兄,这阵法是九天荡魔祖师发明的,据说能困除魔罗和蚩尤外的天下所有魔怪。”“九天荡魔祖师?真武大帝!哦,我明白了,多谢姚少师提醒。朝阳,我们走!”
出了洞穴,白朝阳问我:“王兄,你到底明白什么了?”我刚想开口,手心传来钻心的疼痛。“朝阳,快去包里拿纱布来给我止血!”白朝阳看到我那鲜血淋漓的手,也是被吓得不轻,手忙脚乱的在背包里乱翻一气,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卷纱布和一些医用胶布。
“王兄,你先忍一忍,我们这次出来没带消毒的东西,小弟恐怕要先用矿泉水给你冲洗伤口了。”我点了点头,白朝阳开了一瓶矿泉水倒在我的手上,我被疼得呲牙咧嘴的。“王,王,王兄…”随着水流的冲洗,白朝阳的声音开始颤抖。我强忍着剧痛:“朝阳,怎么了?”“王,王兄,好像,好像见骨了。”
我示意白朝阳先帮我擦干额头上的冷汗,待到我的视线清晰之后,我看到那外翻的伤口中,白森森的断骨裸露在外面。“王,王兄,这,这可怎么办?”当时我也被吓傻了,毕竟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呢!可我现在必须冷静,我强忍着剧痛,命令白朝阳:“你先替我把伤口包上,扶我下山去找个医院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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