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了大致的计划之后我还得赶紧把计划写成报告托邓公帮我带到燕京交给执政先生,只有执政先生批准后我才能着手准备;而且我还得赶紧去金陵先行准备,这战争之道瞬息万变,要是去晚了延误了战机,这个罪过只怕不是我能承担的。
唉,只怕我不能再继续待在医院里了。想到这儿,我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大褂,拿着输液瓶的护士走了进来。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我的输液瓶:“这不还有这么多的吗?怎么了?难道是跑水了?”说着就准备掀开我的被子查看。
见此情形,我忙用那只没有扎针的手拦住她:“不是,没跑水,我有事儿要见主治医师,你去叫他。”护士听后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输液瓶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主治医生走了进来。
主治医生一见到我,忙问:“范先生,听说是您叫我来的,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吗?”好家伙,这高干病房是和普通病房不一样啊,医生查房都客客气气的。我笑了笑:“这些天属实是麻烦你们了。”“邓公交代过了,这是我们该做的。”“不过我有一件事儿要麻烦你。”“范先生请讲。”
我抬眼看了看窗外那座雨雾下的夔州城:“唉,又到了雨季了,只怕老宅里的东西都霉了……”“范先生,”主治医生轻轻喊着我,我这才回过神来:“哦,抱歉,实在是对不起,我想起了一些别的事儿,我刚才说到哪儿了?”“范先生您说有事儿要和我说。”“哦哦,唉,你看我这记性,天天忙的晕头转向的,什么都记不住,实在不好意思啊。医生啊,我想和您问一下,我大概什么时间能出院啊?”
“这……范先生,其实您的伤已经不成问题了,只是有件事儿邓公一直让我瞒着您,怕您听了受不了。”“说吧,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我受不了的事儿呢!”“那好吧,范先生,在您刚昏迷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我们给您做过核磁共振和脑血管造影检查,我们在您脑部大血管里发现了斑块。”“斑块?什么意思啊?”我虽然念过医学院,可是我学的是中医,对西医的这些名词并不是十分了解。
“斑块的意思就是怀疑您有脑血管堵塞的前兆,一旦血管上的斑块脱落就有可能堵塞脑血管,甚至有可能顺着循环系统进入心肺,堵塞心肺大血管,那后果……”“不用说了,我知道,堵塞脑血管的话就是中风,堵塞心肺血管的话就是肺栓塞,立时就没命了。”那主治医生点了点头:“所以我这才建议范先生您还是留在医院里准备做手术。”
我叹了口气,我倒是也想在医院里好好把病治治,可是君命如山啊,如今执政先生已经震怒,如果我再拖着按兵不动的话,只怕我的下场会很惨。“那依你看我这个病有多大可能会在多长时间内发作?”“这……”主治医生想了半天,“这是急病,随时都有可能发作。”“那如果在这里动手术的话,我有多大的概率下不了手术台?你只需要以实相告。”“存活率只有不到三成。”
“三成?没搞错吧,这么低?”主治医生点了点头。拜托啊,这里可是夔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啊,在西南地区,这里的医疗水平仅次于蜀州大学医学院。在这里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他们不是在跟我闹着玩吧?
我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先出院再说。“医生,你还是先帮我安排出院的事儿吧,至于你说的斑块的事儿,死生有命,富贵在天,随他去吧!”“你真的想好了?”我点了点头,“不再考虑考虑了?”“不考虑了,就这么办。对了,还有件事儿我得麻烦你,如果有人来问我的病情,你就说我没事儿,已经出院了,记住了吗?”主治医生点了点头,便去帮我安排出院的事宜了。
出院后,我坐上轻轨,直奔老宅而去。刚一到老宅门口,我就看到正倚门等待着我的雨晴。雨晴见我回来了,忙跑过来扑到我怀里。我抱着她:“这么多天没见,想我了没?”“想了。”“哪儿想了?”雨晴指了指心的位置:“这儿想了。”
抱了雨晴一会儿,我松开手:“去吧,去告诉他们我回来了。”雨晴听后忙跑进屋:“爷爷、朝阳、爸,范范回来了!”
我走进屋,邓公、白朝阳和父亲都在,我看了一眼父亲:“爸,您怎么还在阳间啊?”谁知道我话还没说完,爸就泣不成声:“襄儿啊,我听……”爸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邓公刻意的咳嗽声,爸连忙不再说下去了。
“孙婿,你怎么不在医院里好好休养就跑出来了?”“回太岳丈,孙婿我已经没事儿了,眼下乌呢格为乱江北,执政先生一再催促。值此多事之秋,我岂能躲清闲啊?所以孙婿拟了一份文件,希望太岳丈带给执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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