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回到家,我就看到爸的脸铁青着,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爸一见到我,用鸡毛掸子指着地,语气严厉的说:“你给我跪下!”说实话,我还从来没见过爸发这么大脾气呢。毕竟我从小就不知道母亲在什么地方,再加上身体也不好,爸格外的心疼我,从来没有打过我,就连骂我都是很少的事儿,今天忽然这么大发雷霆,我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是爸既然让我跪下,那我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儿,我也不敢违拗他的意思,毕竟爸这个人一根筋,越老越倔,再加上他可是在部队里待过好些年,又差点被选进特警队的人,虽然说他现在年龄大了,可他那一脚仍然是我不能承受的。
“爸,您叫我跪下,我不敢不跪,有道是,父母命,不敢违。可是有一件事儿我想问问您,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您要我跪下?”我跪下后抬头看着爸,爸气的脸上的青筋不停的跳着:“你自己说说吧,你跟谁一起出去干什么了?”我一听就知道要坏事儿,可我也不能说跟小武一块出去帮张艳娜迁坟了吧?爸可是最讨厌张艳娜的!
爸看我跪在地上不说话,气的拿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就往我身上抽:“你还不说是不是?非要我说吗?我要是说了,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雨晴一听爸这么说,忙跪在我身边用手护着我:“爸,你就别打范范了,他身体不好,可禁不住你这么下死手打啊!范范,你也是的,有什么事儿你就跟爸说嘛!”
“雨晴,”我抬手擦干雨晴脸上的眼泪,“你就别跟我一起跪着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事儿盘根错节,你不知道就别掺和了。”说话间,爸的鸡毛掸子又落了下来,雨晴生怕爸真把我打出点儿什么事儿来,忙伸出胳膊挡了一下。也是天意如此,那鸡毛掸子被雨晴这么一挡,居然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爸一看鸡毛掸子断了,再加上自己实在是打累了。索性把手里那半截鸡毛掸子一扔,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旁:“来,你说说吧,我当初定的家规第十条怎么说的?”“凡我范氏子孙,日后飞黄腾达,万不可对夔州张氏动恻隐之心。”“那你是怎么做的?”“爸,我知道你恨张艳娜,我何尝不恨她?可人死为大,他儿子求到我这里来了,我不能袖手旁观。修道者,当常怀慈悲之心,济世之仁,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我话还没说完,爸的巴掌就呼了过来:“别跟我提你这一套理论了,劳资不吃这一套!劳资只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爸这一巴掌属实是不轻,一下子打的我脑瓜子嗡嗡的,嘴角也渗出鲜血。“不行,不行,雨晴,我,我这会儿好难受,我得歇会……”话音还没落,我就昏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里了,邓公和白朝阳正焦急的站在我的床前。“太岳丈,朝阳贤弟,你们怎么来了?”“孙婿啊,听说你受了伤,我和朝阳料理完江南的事情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白朝阳给邓公使了个眼色:“姥爷,我还有事儿和王兄说……”“哦,我知道了,我先出去,你们兄弟两个聊。朝阳,范襄身子不好,又刚醒过来,你可不能说的太多让他劳神。”“知道了。”
待邓公出去后,白朝阳坐在我的病床上:“王兄啊,早就听说你父亲厉害,今天一见,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啊!”我叹了口气:“说实话,这也是我第一次挨打,真没想到爸下手居然会这么重。早年间听他讲过他经常把我姐吊在我们家院里那棵花椒树打,我还不以为然,现在想想真是同情我姐啊!对了,爸呢?”“哦,他和雨晴正在屋里给王兄熬鸡汤呢!”
我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对了,你这次来不仅仅是来探病这么简单吧?”白朝阳笑了:“知我者,王兄也。王兄,执政先生已经好几次催促,让我们即刻提兵北上。这几次邓公总是驳执政先生的意思,执政先生有些生气了,小弟无奈,这才来见王兄,望王兄即刻出兵,哪怕先有一个小一点儿的大捷上报执政先生就行。”我点了点头:“天威难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可是你也知道,现在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北上江北啊!”“那就得请王兄想办法回复执政先生了,小弟如今是没有一点儿办法了。”我想了想:“这样吧,这两天我想个办法,先打一场漂漂亮亮的大捷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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