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专家没什么大碍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说他今昨天说话不是很好听,但眼下他毕竟是病人,我也不忍心和他斗气。毕竟身为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有道是“但愿世上无疾病,哪管架上药生尘”。我相信,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只要是医生,这点儿觉悟应该还是有的。
我去处置室洗了手,换了衣服,打算在急诊医生办公室里歇一会儿再走。我刚一坐下,院长就领着一众医生们进来了。院长一进门便开门见山的问我:“范襄,那病人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院长,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说,我要是以实相告吧,怕你们把我当成疯子;若不以实相告吧,又显得我藏着掖着了。”
院长是个老狐狸,一听我这话便冲着身后的医生们摆了摆手:“你们先出去吧,我和范襄有一些医学方面的问题要讨论。”待到众人退出去后,院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我的对面:“好了,现在没外人了,你能和我说实话了吗?”
我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院长,您要向我保证两件事儿。第一,我的身份您不能向外传;第二,今天我说的话只能有你我两个人知道,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院长点了点头,我从贴身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院长看了一眼:“范襄,华夏国道教协会会长,授上尉军衔。”
“这,这是你吗?范襄?”我点了点头,从院长手中拿过证件:“我这次来洛邑有公家也有自己的原因,至于什么原因嘛……”“我懂,我懂,”院长忙给我倒上茶,“保密嘛!”“至于那病人是什么病,这事儿讲起来就有点儿戏剧性了。我昨天刚到洛邑,就碰上了一场考古活动,那病人就是考古专家,他们发掘出了一个古墓,墓里面的尸体已经成了僵尸,他那哪是病啊,那是被僵尸袭击了,中了尸毒罢了。”
“尸毒?你说那是尸毒?”听院长这意思,他似乎对尸毒有所了解。“院长莫不是知道尸毒?”院长点了点头:“以前上学的时候,我的一位老师曾经和我们讲过尸毒,说是尸毒都在古墓里。我的老师曾经是滇南中医学院的教授,在中医疑难杂症领域也是全国有名的专家。”“难怪您会说我用的是祝由十三科。”
“怎么,难道你用的不是祝由十三科吗?”我摇了摇头:“我这是正统的道术,和祝由术还不太一样。”“范襄,,你说这尸毒会不会大规模爆发?范襄,范襄……你怎么了?”我回过神来:“坏了,出大事儿了!”我不由分说向着病房跑去,院长则在后面追赶:“范襄,范襄,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来不及解释了!”
待我赶到病房的时候,那专家已经醒过来了。专家一看到我,大吃一惊:“你,你个小痞子怎么在这儿?”他身边的研究生忙向他解释:“教授,咱们误解他了,他就是这医院的医生,您的病就是他治的。”我笑了笑,在病床旁坐了下来:“好了,您该和我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吧?”
“没,没,没什么事儿啊!”我真是没想到,都到这时候了,那专家的嘴居然还这么硬,这要是在战争年代,绝对是搞谍报工作的好苗子。“好了,有病不瞒医,你就和我明说得了!”
可是不管我怎么问,那专家就是不说话,我有点儿生气了,那考古所里的僵尸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有什么闪失让它逃了,再想抓到它那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非叫我说明,那好,我就给你起个头。昨天,我打电话给考古队,说发现了古墓,你带人来考古,发现了僵尸,你不听我说,非让人把僵尸抬回了考古所……”“别说了,我说。昨晚我召集研究生们准备连夜研究这具百年不腐的干尸,没想到那干尸居然活了,还咬了我一口,这不,我就到这儿了。”
“你的意思是,那僵尸还在你们考古所里?”专家点了点头:“应该是吧,我出来的时候干尸还在里面。”我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幸好它没逃出去,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我向专家问清楚了考古所的所在地,麻烦医院的同事把我送到那里。可我没想到的是,我终究还是去晚了,僵尸早已逃出了考古所。
等我到了考古所的时候,看到里面乱哄哄的就知道一定是出事儿了,我也顾不得拉起的警戒线,弯腰钻了进去。
刚一进考古所,我就看到考古所顶上的钢化玻璃天井碎成了一块一块躺在地上,凛冽的寒风从没有玻璃的天井里吹进来,我叹了口气:“唉,没想到还是让那孽障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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