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温暖的火坑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强烈的尿意憋醒。我半睡半醒的摸出了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打算去上厕所。
在东北,炕头上都是备的有夜壶的,有问题就地解决。毕竟东北的冬夜气温能达到接近零下三十度,农村的厕所又大都建在户外,大半夜的要是跑出去上个厕所,估计回来就冻感冒了。
可是作为一个江南人,我觉得在卧室里上厕所简直就是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陋习。且不说这排泄物里有多少细菌微生物,光是这味道,想想就上头!
这夜壶我接受不了,可外面又这么冷,我该怎么办呢?我想了想,最后咬了咬牙:得,忍着,等天亮了再说!
忍着?这话说着轻巧,可真要执行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膀胱胀满的感觉不停的在提醒着我的大脑,似乎在告诉大脑:赶快想办法,不然马上闸门就关不住了!面对强烈的尿意,我再也睡不着了!呵,我就不信了,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我咬了咬牙,披上放在脚边的羽绒服就准备起床出门上厕所。
我轻轻的打开手机,微弱的光线照在我的脸上。借着这微弱的光线,我看到这炕上似乎少了一个人,不过我当时也无心顾及究竟少了谁,三下五除二简单穿好衣服,打着手电推门走了出去。
在厕所里,我听到隔壁好像有什么声音窸窸窣窣的,当时我也没多想,只是以为那不过是闹耗子罢了。等我从厕所里出来后,我才发现,原来院子里那间仓房的灯还在亮着。
不对啊,都这会儿了,整个村子都静下来了,哪里还会有人啊?忽然,一个不好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不会吧,不会是招贼了吧?我轻手轻脚的摸到仓房的门前,透过门缝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透过门缝,我看到在昏暗的烛光下有一个身形苗条,有一头飘逸长发的女子正背对着我站着。在那仓房里有一方小小的桌案,桌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糕点。我刚准备仔细看看那老人的正脸时,听到不远处的身后似乎传来了脚步声。见此情形,我连忙躲了起来,打算看看一会儿究竟会发生什么。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来的人居然是那老太太,而且老太太手里还拿着一整只的活鸡。看这老太太好像是要给屋里那女子送饭,可是送饭哪儿有送活鸡的啊?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老太太来到了门前象征性的敲了敲门,诡异的是,那原本落着锁的大门竟然“吱扭”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我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可那门确实是大开着的,而且那门锁还挂在铁门环上。
待到老太太进屋后,我悄悄地来到了门前。只见那老太太一看到那女子就跪倒在地,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只见那女子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在鸡喉管上,鸡血洒了那女子一脸。
这可真是太诡异了!那女子绝不是人!我抬手点在眉心,透过天眼,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哪是什么女子啊?分明是一个毛色纯白的大狐狸,只见那狐狸左右扭动撕扯着那只鸡。
看起来,这八成就应该是老太太家里的仙儿了。只见那胡仙吃了两口就把鸡丢了,脸色一沉。老太太服侍仙家几十年了,一眼就看出了仙家的不悦:“大仙,您有何不悦呢?”“外面有生人的味道!”“生人的味道?”老太太想了想,“哦,那是我昨天留宿的两个外地人。”
“不对,没这么简单!你出去看看,那人八成就在外面!”老太太一听这话,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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