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儿带人直奔潮州府地界而去,离潮州城还有二百多里,潮州府的府君就得知武夷真君已经让位给自己的兄弟彭夷,而彭夷则借武夷山道给我,不多时我就要到潮州城下的消息了。得知了这个消息,潮州府君一点儿都不敢大意,忙飞鸽传书向羊城方面报信。
可偏偏不巧的是,那飞鸽刚一飞出潮州城就被我手下的先头部队给截了下来,飞鸽身上携带的信息自然而然的就落入了我的手中。
我从一个小门派修士的手中接过了飞鸽,低头看了一眼鸽子的脚环,只见纯金打造的脚环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洪”字,看起来这鸽子八成是洪门豢养来专门传递信息的,正好,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紧急的军情。
我在鸽子的脚上翻找,最终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金色筒状物。乖乖,这洪门还真是豪横啊!小小的一只信鸽竟然都用上了纯金的装备,看起来这洪门真像这岭南民间说的那样富可敌国。这样看来,只要拿下洪门,我就再也不用发愁资金的问题了。
我从筒中缓缓抽出纯白的丝帛,只见丝帛上有几行小字,这字的内容左不过是说我已经拿下了武夷山,正在向潮州进犯,希望洪公立刻发兵相助。我看了看,又把丝帛放回筒中,伸手放飞了那只信鸽。
众人都有些吃惊,要知道,这可是携带着军情的信鸽啊,好不容易被我们拦截了,我竟然还把它给放走了。这时,有人走了出来,这人是武当派的冲虚道长:“无量天尊,天师这是何意啊?”我笑了笑:“道长,岭南是绝对不会听任我们占领潮州的,潮州是岭南的咽喉,即使我们截下了这信鸽,岭南仍然会出兵潮州的,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先动起来,这样我们也好摸摸岭南的底细。”
我不知道的是,潮州府君放出信鸽后寝食难安,生怕洪门像当初对待潭州一样对待自己。范襄已经占了潭州和武夷山,现在又直奔潮州而来,其志不止于八闽,潮州又是岭南和八闽的交通要道,万一让范襄拿下了潮州,那羊城岂不是近在咫尺吗?
这边儿,潮州府君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那边儿,我放出去的信鸽已经飞到了羊城洪公的案头。
这信鸽是洪公亲自养的,脚上还有洪门特有的脚环,当初洪公亲自把这信鸽交给了潮州府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大军压境之时不断了两地之间的联系。如今信鸽从潮州飞回了羊城,洪公便料到是出了大事儿。
洪公拿下鸽子携带的字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看完后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是这一下弄得洪公差点儿一头倒在地上。待洪公缓过来后破口大骂:“范襄,你这个黄口小儿,连得潭州、武夷算你侥幸,你现在竟贪得无厌要来夺我的潮州,范襄,老夫纵横岭南半辈子,还从未见过你这样贪得无厌之人!来人啊,去,把众人给我叫到这儿来,我,我要开会!”
洪公一声令下,不多时,众人便呼呼啦啦从四面八方赶到了洪公的住所。洪公看着面前低着头站着的众人,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们啊!你们让老夫说你们什么好?平日里一个个主意这么多,今天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又都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了,怎么的,你们难道想眼睁睁看着岭南的锦绣河山落入范襄这个毛都没长齐的竖子之手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不然只怕明天早上,老夫我的人头就会出现在范襄的面前了!”
“洪公,洪公,您千万别生气啊!那范襄可恶是可恶,可千万别气坏了您的身子!”一看洪公是真生了气,底下有人忙劝洪公以身体为重。“身体?啊呸!老夫的人头都快落地了,还管什么身体!今晚你们要是议不出个什么结果,老夫就先杀了你们陪葬!”
众人一听洪公放了狠话,忙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其实这事儿有什么好议论的,无非就是两个选择——战或降罢了。不过哪里都有意见相左的人,在洪公这里也是一样,投降派和负隅顽抗派在厅里大吵了起来,到后来竟大打出手。洪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忙出手制止了这一行为,省得到时候范襄还没打过来,岭南内部却因为内斗而千疮百孔了。
“好了,别吵了!”洪公这声如洪钟一般的声音镇住了大打出手的两派人,“孙教头,我们还有多少水军?”一个满身肌肉的大汉站了出来:“回洪公,除了潭州海战折损和投降的舰船,我们岭南还有三百艘舰艇。”“三百艘,”洪公想了一会儿,“好,王教头,我封你为岭南水军大都督,掌管全部水军驰援潮州!”“是,小的领命!”
“陈浩何在?”一个矮个子的年轻男人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洪公从面前的木筒里抽出一支木签,“我封你为岭南大元帅,掌管岭南所有地面部队,另外,我把来自东南亚的巫师也给你,你务必要把范襄挡在潮州城外!”“小的领命!”
“即日起岭南进入战时状态,一切资源优先供给前方,岭南所有战斗人员全部驰援潮州!你们都下去吧。”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看起来这岭南的好日子快到头了!”“你们知道吗?听说那范襄所向披靡,我们这个小小的岭南哪里是他的对手!”“你们看洪公连陈浩都用上了,那家伙连二十五岁都没有。古话说的好: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看起来这岭南真是没人了。”“…”听着下面的窃窃私语,洪公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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