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还真怕武夷真君不来呢!他要是不来,那我可怎么跟阴长生交代啊?要说也真是奇了怪了,从前这阴长生从来不稀的去管这些闲事儿的,怎么今天居然跟居委会大妈一样要帮他们哥俩调停?匪夷所思,真是匪夷所思啊。
这边儿我还在担心武夷真君不肯前来,那边儿武夷真君已经收到了我发给他的符书。武夷真君看都没看就扔在地上,毕竟一天到晚给他发符书的人数不胜数,纵然自己是神仙,也不可能看得完。
可令武夷真君没有想到的是,这道符书落在地上非但没有沾上一丁点儿的尘土,反而发出耀眼的金光。符书的金光吸引了武夷真君,因为武夷真君清楚,能写出如此符书的定不是普通人。他从地上捡起符书,轻轻展开,仔仔细细的阅读了起来。
看完符书后,武夷真君这才明白,原来这道符书竟是父亲当年的好友北阴酆都大帝阴长生发出的,在符书中,阴长生邀请自己明天前去赴宴,而且宴席的地址就在武夷山中。
武夷山中?武夷真君不禁疑惑了起来,这些天自己一直没有离开过武夷山,就是山里哪棵树掉下几片树叶自己也清清楚楚,可是从未见到阴长生到来啊?武夷真君满腹狐疑,可是这符书是绝对不可能造假的,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不容自己不相信。
武夷真君这边儿还正因为符书的问题而苦恼,山神彭夷那边儿则正在心底里暗骂阴长生,埋怨阴长生没有替他出气,更恼恨我当众戳穿他的小算盘。这会儿接了我发过去的符书就料到阴长生打算参与这件事儿,原本打算随手扔掉符书,可想到阴长生那暴脾气,自己明天如果不去阴长生定不会轻饶了自己,于是便决定第二天去看看阴长生到底能说出来个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就听见帐篷外面呼呼的风声。白朝阳被这风声吵醒,紧了紧身上裹着的被子:“王兄,这岭南怎么也这么冷啊?”大风一刮,让我立时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冬天的夔州,阴沉沉的天气,带着两江水汽的凛冽寒风,光是想想就不禁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朝,朝阳,这,这也太冷了,不,不对啊,我记得岭南没这么冷的天啊?”我被冻的哆哆嗦嗦的,南方的冷那是真冷,穿再多的衣服都没用。我麻利的套上冰冷的衣服,哆哆嗦嗦的出了帐篷。
刚一拉开帐篷的拉链,一阵冷风带着雨滴飘了进来。下雨了,难怪这么冷呢!我钻出并不十分温暖的帐篷,好家伙,敢情下的是冻雨,怪不得这么冷呢!
白朝阳是燕京人,虽然说冬天燕京的气温要远比南方低,可人家北方有暖气护体,冬天非但不冷,还有些热,不像我们南方,过冬基本靠抖,所以白朝阳比我还要怕冷,一听我说下冻雨了,忙把自己带来的所有衣服都套在了身上。
白朝阳刚把所有的衣服裹到身上,冻雨居然奇迹般地停了下来。很快,武夷山又恢复了往日的那般艳阳高照。
太阳一出来,山中的温度就开始逐渐回升,这可难坏了白朝阳,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该脱衣服还是不脱了。相比之下,我一个夔州人应对这些事情就比较从容了,外面一件羽绒服,里面一件T恤衫就能走天下。
白朝阳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脱下厚重的羽绒服,里面露出一件薄薄的T恤。“王,王兄,你这样不冷吗?”我笑了:“我们南方和你们北方不一样,南边的天说不准,很可能刚才还暴雨倾盆,冻的哆哆嗦嗦的,下一刻就艳阳高照,热得跟狗一样。所以这些年来,我也习惯了羽绒服里套T恤的穿法。”
说话间,武夷真君和武夷山神同时出现在我和白朝阳的面前。他们兄弟俩拿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对方,就立刻移开了视线。
“王兄,刚才那动静该不会是他们俩弄得吧?”白朝阳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看了一眼不对付的兄弟俩:“除了他俩还能有谁?我真是服了,吃个饭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兄弟俩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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