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诊病乔令公

“哦，有这等事？不瞒世子，我也曾在医院上过几天班，对这些疾病医理略懂一二。如果世子不弃，我愿为令公看上一二。”乔家世子听后大喜过望：“真的吗，这可太好了！我们这地方闭塞的紧，十里八乡就我二叔一个赤脚医生，所以他这才牛的不行。”

嗯，原来那老犊子也学过医啊！“那敢问世子，你二叔给令公诊断的是什么病啊？”乔家世子哼了一声：“哼，二叔来了之后就看了一眼便说是什么老糊涂了，需要静养，别受刺激。”

老糊涂了？这不是阿尔茨海默（老年痴呆）吗？不对啊，这个病都是七老八十的人才会得的啊，看乔家世子的岁数，他爹顶多六十出头啊，怎么会得这个病呢？

在乔家世子的带领下，我来到了他们家令公的居所。刚一进门，我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歪坐在木质的轮椅上。乔家世子快步走到跟前：“爹，我找了医生来给你看病！”那老人嘴里呜呜啦啦的，也听不出说的到底是什么。

我走上前，乔家世子忙给我搬来了椅子。将手搭在老人的脉搏之上，我开始缓缓的把脉。脉象宏博有力，这也不像是中风后遗症的症状啊？难不成真的是阿尔茨海默？

阿尔茨海默是一种退行性病变，是生命的一个正常阶段，中医学自然无法查出这个病的原因。看来我得上点儿西医学的方法了，我伏在老人的耳边大声说：“老令公，一会儿我伸出一根手指，您就用眼一直盯着就行了。”

我之所以这么办，就是因为阿尔茨海默有一个显著的症状，就是病人无法追踪目标。这也是因为病人大脑退化才导致的结果。

可是令我失望的是，无论我怎么变换手指的位置，老人总是能用眼神准确的追踪到，而且阿尔茨海默病人有的神志不清和眼神涣散等症状在老人身上好像都没有。

我走上前对老人说：“好，老令公，您完成的非常好，现在歇一会儿吧！”趁此机会，乔家世子把我叫了出去。

在外面，乔家世子问我：“怎么样，我爹到底是什么病？”我摇了摇头：“世子，实在是抱歉，我医术有限，老年人会得的常见病我基本上都想到了，可是令公的症状没有一个对症的，这也真是奇哉怪也。”“哦，这病这么古怪吗？”古怪！我豁然开朗，忙抛下乔家世子，又一次跑进了屋里。

我刚在椅子上坐下，乔家世子就赶了进来。“天师可有什么办法吗？”我点了点头：“你去找一个小木锤。”乔家世子一听，忙出去让人找了一个。我接过小锤，在老令公的膝盖上轻轻敲了一下。正常人的膝盖如果被敲了立刻就会弹跳起来，这叫做膝跳反射，是人的正常生理现象。

可是任我敲了半天，老令公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这看起来应该是肌肉的问题啊，难道是…忽然，一个极其罕见的疾病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侧索肌萎缩硬化症。

这个病是一种罕见病，当初英吉利理论物理学家斯蒂芬•威廉•霍金就是侧索肌萎缩硬化症患者，这种病又被称为渐冻症，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无法治愈。

不过要确诊渐冻症，仅凭这些简单的检查是远远不够的。我叫过乔家世子：“世子，我已经大概猜到令公得的是什么病了，不过这个病没有仪器检查的辅助我无法确诊。”“哦，什么仪器？”“MRI。”“MRI，什么是MRI？”不会吧，一个大家族的世子竟然连什么是MRI都不知道，这地方也太闭塞了吧？

没办法，我还得耐着心一点儿一点儿和他解释。“世子，MRI是一种现代医学诊断的手段，全称为核磁共振成像技术。”“核磁共振？这又是什么东西？”我的天啊，居然问我一个普通人这么高深的问题，我怎么会知道核磁共振的原理是什么！我只能告诉他，核磁共振是一种高级的检查方法。

“那这东西一次得多少钱？”我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确定，因为每个城市消费水平不一样。在我们夔州，一次MRI平均是六百到一千；在我工作的洛邑，一次MRI大概是三百到五百。”“那难道还要去洛邑或者夔州检查吗？”我笑了：“这倒不至于，龙城，晋源的大医院应该都能做这个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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