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茂巴思的突然到来

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一个大早，白朝阳住这地方是胡同里，早就听说燕京的胡同是过去前清旗人的家，是最有老燕京味道的地方。我虽然是一个南方人，但对这座帝都还是充满了好奇的，所以我故意起了个大早，打算在胡同里体验一把老燕京人的生活。

坐在早点摊前的折叠桌上，听着身边人满口的京片子，我反而有些茫然。忽然感觉在那一瞬间，自己与这座拥有厚重历史的城市格格不入。

就在我坐在桌前发呆的时候，老板操着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走了过来：“呦，这位爷，看看吃点儿什么？”我虽然听得懂老板说话，可还是有点儿懵。我当时就想说：老板，您能正常点儿说话吗？我看了看旁边的人，只见那人面前摆放着两个小盘子，一个里面是一些咸菜，一个里面是一个被炸成金黄色的面制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那人则捧着一个大碗，沿着边呼呼噜噜不知道在喝些什么。

我指了指旁边的人，用普通话问老板：“老板，他吃的是什么啊？”老板朝着那人望了一眼：“哦，您是说那位爷啊，他喝的是豆汁，配的那一碟是焦圈，一碟是咸菜，怎么样，给您也来一份呗？”豆汁？焦圈？这都是什么东西？能好吃吗？我想了一会儿，算了，买一份尝尝吧，反正我也没吃过。

我点了点头，老板甩了一下搭在肩膀上的手巾：“这位爷的豆汁焦圈一份！”嚯，他这一嗓子可把我吓得不轻，我在南方也见过吃饭报菜的，可那都是些大酒楼，没想到燕京的小摊也报菜。我看向三轮车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摊子上除了老板还有一个女人，想来八成是老板娘。

等饭的时候，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漠北的地形图，现在狼主薨了，乌呢格窃居可汗之位，估计南北和平没有多长时间了。不过也只有利用战争，我才能名正言顺的出师漠北高原，一则推翻乌呢格的伪政权，二则送巴尔思前往漠北汗廷登可汗之位。

就在我查看漠北地形的时候，豆汁和焦圈上来了，我看着那黄绿色，如同剩饭汤一样的豆汁心里犯嘀咕：这东西真能好喝吗？我刚准备捏着鼻子尝一尝的时候，白朝阳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过来，看到我，不由分说的打算拉我离开。老板一看，忙拦住了他：“还没付钱呢！”白朝阳从兜里摸出五十块丢在桌子上：“不用找了！”说着，拉着我离开了早餐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忙慌的？”离开摊子后我问白朝阳。“王兄，”白朝阳压低声音，“刚才管家来说，茂巴思和可顿来了。”我一听有些懵了，怎么茂巴思也来了？这下子麻烦可就大了，因为无论是按漠北王位继承顺序还是按我中原的宗法，都该由长子继位，要是真让茂巴思继承了漠北汗位，那我苦心培养的巴尔思岂不是成了一颗弃子吗？

茂巴思是漠北苍鹰，即使我费尽心力送他回了漠北，继承了可汗之位，他日茂巴思还是会与我为敌的，毕竟他自幼受的教育就是要成为成吉思汗那样纵横欧亚的伟大人物，一句话来说，茂巴思并不是池中之物；而巴尔思就不同了，他毕竟在南方接受了一些儒墨法道诸家的教育，而且倾心于中原文化，加之其年龄尚小，无力掌管漠北，这样我就能趁机派人辅佐于他，名为辅臣，实为漠北真正的王。这样下去，不出三十年，漠北就会被彻底汉化，到那时候他们漠北人再想反抗中原就难如登天了。

可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好自己该怎么处置茂巴思和可顿，我总不能把他们…不行，不行，这样也太不像个君子了。到时候这事儿万一让漠北人知道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不行，看来我得好好想个好办法来接待这位漠北太子和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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