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青瘟这个故事,我不禁动容。谁说神就要断绝七情六欲,神也是人,也应该有七情六欲,正是因为七情六欲,神才能普度众生,神才会为人所敬。
我叹了口气:“青瘟大神,人间众人皆言尔为瘟神,避之而为不及。可依我看来,您虽是瘟神,可就这份痴情,天下男子又有几人能及?大神,我范襄在此保证,我定一举拿下岭南,替大神报仇!”
话是这么说,可听青瘟的意思,岭南洪家这么厉害,我该怎么战胜他们呢?难不成真让我低三下四的去求阿普蚩尤吗?
就在我左右为难之时,远在燕京的白朝阳正在陪巴尔思在塞上查看那片用来建设傕场的土地。要说白朝阳还真是个理财的好手,这么多钱要让我去筹,只怕半辈子也弄不来,可他只用了区区几个月的时间就凑齐了五百万两银子,买下了这块几千亩的土地。
就在巴尔思在这片草原上骑着马肆意驰骋之时,白朝阳忽然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果然,当他抬头看向天空的时候,一大块乌云飞速从南方飞来,不一会儿就挡住了明媚的阳光。
白朝阳一惊,忙飞身向前,拦住了巴尔思的马头。巴尔思见到白朝阳这样,也是吓得不行:“怎么了,哥(自从来到燕京,巴尔思便和白朝阳兄弟相称),这样拦马头是很危险的。万一马惊了伤人怎么办?”
白朝阳也没有闲心去跟巴尔思解释了,只是一再要求巴尔思去敖包里躲上一躲。幸好,巴尔思并不是那种倔强的孩子,一看天生异象,忙让白朝阳注意安全,自己躲进了敖包。
巴尔思前脚刚钻进敖包,那朵乌云便凝聚成牛头的形象落在白朝阳面前。白朝阳也是一代天机神算子,只是在心底微微一算便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只见他微笑着拱手下拜:“天机子白朝阳拜见兵主蚩尤上神,上神弃暗投明,真是可喜可贺啊!”
白朝阳做的这一切都被躲在敖包里的巴尔思看了个一清二楚,他没有想到,自己身旁这个平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大哥哥居然正在直面传说中的魔神蚩尤,而且毫无惧色。
“白先生说笑了,早就听闻北阴大帝帐下有位神机妙算的先生,没想到今见先生如此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蚩尤对着白朝阳止不住一阵夸赞。说完后,画风突然一转,“只是不知道先生可知北阴大帝在岭南的近况吗?”
白朝阳笑了笑,从巴尔思刚才骑乘的马上拿出银壶,倒了杯奶茶:“唉,岭南朔北相隔千里,我虽知王兄有难又能如何,况且,”白朝阳看了看巴尔思的敖包,“王兄在岭南时还专门写信回来,要我不必操心岭南之事,专心照顾巴尔思。”
“话虽如此,可白先生就眼见北阴大帝遇此大败而无动于衷吗,那白先生如何还称得上一位合格的谋士呢?”
白朝阳也明白这个道理,可现在岭南形势未明,自己去了也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 ;加之南北刚刚议和成功,古北口傕场尚未建立,巴尔思也还没有彻底适应南方的生活,如果自己就这样撂下北边的一大堆事儿毅然南下的话,只怕多年的苦心经营就会毁于一旦。
蚩尤也看出了白朝阳心中的顾虑,当即表示如蒙不弃,自己情愿帮助白朝阳前往岭南相助于我。其实这话蚩尤早就想说了,自己当初本就是奉神农法旨暂居解州,静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出山相助于我,现在这个机会已经来了,自己自然不能错过。
白朝阳心中对蚩尤还是有几分顾虑的,毕竟他可是天魔啊。万一自己一个不谨慎,错信了蚩尤的鬼话,让他去了岭南,那岂不是让王兄更加被动吗?可眼下自己在北方无法抽身,身旁又没有可用之人······
犹豫了半晌,白朝阳点了点头:“那岭南的一切就倚仗蚩尤大帝了,还请大帝不计前嫌相助王兄。”蚩尤笑了:“还请白先生放心,我既奉了神农法旨前来相助北阴大帝,岂敢不尽心尽力,岭南那边儿就交给我吧,白先生还是专心应付漠北之事吧。”说完,蚩尤在白朝阳面前化为一道黑烟,向着岭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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