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站在寺庙中望着外面奇诡莫测的气象之时,一道青色的虹光出现在院中。那些正在上早课的僧人们一见这阵势,忙一窝蜂的涌到古辛台前请古辛开示。古辛笑了笑,从法座上走下来,缓步到了我的面前。
我二人四目相对良久,古辛操着那口蹩脚的汉话开了口:“尊贵的冥主仁波切,您的恩泽似阳光般润泽万物,我等皆如草叶倍受仁波切恩泽。仁波切恩辉照耀天下,感召远人。我西羌之敌湿婆亦为仁波切圣法所倾倒。仁波切之功德上达莲界,下通冥府。冥主仁波切圣法万岁!”
我非常的无语,合着说了这么半天,有用的就那么一句:湿婆来了。你说她来了就来了呗,你直接告诉我不就结了吗,你可倒好,费这么大的劲,绕那么大的弯子,拍了一圈儿的彩虹屁,到头来就告诉我了个湿婆来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既然是湿婆来了,那我便出去会会她!我倒要看看,这个古耆那教传说中的美丽之神有多么美丽;还有,死亡之神的名号究竟是不是沽名钓誉!
想到这里,我推开沉重的木门,缓缓走到院中站定躬身下拜:“鄙人巴蜀修士范襄不远千里,特来西羌拜见湿婆上神。”
也许有人会问我,平时你不都用北阴酆都大帝的名号吗,今天怎么换成了巴蜀修士呢?我想说,我这也是没办法啊,现在我和阴长生闹翻了,人家才是货真价实的北阴酆都大帝,我再用这个名号岂不是盗版吗?所以我这才用了巴蜀修士这个名号。
书归正传,渐渐的,院中青色的虹光散尽,一位三眼四手(TM,湿婆难道是二郎神杨戬和三坛海会大神哪吒的合体不成吗?),身着兽皮衣,颈上绕着蛇,骑着大白牛,手捧林伽(林伽是耆那教的圣物,也是湿婆手中的法器,相貌奇特。大家如果好奇的话可以自行百度一下,看看这“林伽”是什么,我在这里就不写明了。)的女神出现在我的眼前。这就是古耆那教传说中的湿婆大神,也是佛教典籍中提到过的三千世界之主大自在天。
我知道,这只不过湿婆的一个化身罢了。因为在古耆那教的传说中,湿婆有诸多化身,这女相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我望着端坐在牛上的湿婆,又深深施了一礼:“湿婆大神,鄙人不远千里来此皆为请湿婆解除您在我未婚妻身上下的诅咒。我知道,她触犯了您上神的威严,的确该罚,但此事说到底不过是无知之人因无知稀里糊涂做下的错事。我们华夏有句话叫‘不知者不为怪’,况且这说到底也只是一件小事儿,上神宽宏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也就过去了。”
“我也不是非揪着这件事儿不放,你只要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帮你解了这个诅咒。”看来湿婆也不是像传说中那么不近人情。我笑了笑:“还请大神明言。”
“第一,我要你当着众人的面,以你华夏君臣大礼拜见于我。”湿婆这话刚一说完,白朝阳就不乐意了:“大胆,你面前这位可是我华夏幽冥之主北阴酆都大帝,岂可与你这襊(注:本字错,应为“艹”下一个“最”,搜狗输入法字库中未收录这个字,念cuo,第三声。)尔小邦之神行君臣大礼,可笑你一小小毛神,竟在天朝上神面前口出狂言,真是不自量力!”
我微笑着拦住了白朝阳的话头:“不就是以君臣之礼相见吗,没什么的。”说着,我低身弯腰向着湿婆神行了一个北漠地区的大礼。我赌湿婆没来过中原,不了解中原礼法。中原与天竺万里之遥,两地唯一的一次深入了解便是当年铁木真手下的北漠铁骑横扫欧亚大陆之时,所以在湿婆的印象里华夏古礼和漠北大礼是没有什么分别的。
果然,湿婆见我向他行了北漠的礼法,朗声大笑提出了自己的第二个要求。
“第二,既然你是北阴酆都大帝,那你一定有办法让我到你们中原去传教。你知道的,我们耆那教也是非常古老的教派,我们也需要大量的信徒,而你们中原幅员辽阔,人口亿兆,正是我传教的好地方。”
真是邪了门了,这湿婆和毗湿奴难不成是商量好的,都盯上中原这块儿肥肉了吗?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打消湿婆神这个念头,可是我该怎么说才好呢?
忽然,战国时期齐王的典故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对啊,我可以效法齐王,顾左右而言他。
“这个,大神你也是知道的,天朝虽然幅员万里,但教派众多,分到每个教派头上就是僧多粥少了,这您要是现在再一去非得大乱了不可。不才在下也是龙虎天师,有协调华夏诸派之权,您何不等我整肃了玄门再来中土传教,那不是两全其美吗?”
我这话不过是缓兵之计,让她湿婆一个天竺神祇和我华夏诸派平起平坐,不要说我不会答应,就是华夏诸派也不会答应!
湿婆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暂缓来中原传教的事宜。紧接着,她又提出了自己的第三个要求。可她不知道的是,这第三个要求是我永远永远不能同意的。
她,她居然要雨晴做他们耆那教的圣女!开什么国际玩笑!雨晴是我的未婚妻,又是邓氏家族的长孙女,怎么可能去他天竺当那个所谓的“圣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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