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桌上,我心里堵得难受。邓公一看我这样,忙向老乡解释:“这孩子父亲前些日子刚刚不在了,心里不好受,这次出来就是散心的,没想到闹出了这一出,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老乡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一看我心里很难受,递过来了一支烟。我本来是不吸烟的,可这会儿我心里很难受,只想让自己放纵一把,便伸手接过了老乡递过来的烟点燃了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辛辣的尼古丁入喉,呛得我涕泗横流。香烟虽然苦涩,但却没有我的心里苦。尼古丁的苦涩混合着更加苦涩的眼泪,让我彻底失去了克制。
我一言不发,抱着一瓶白酒坐在门外,望着西南方向的阴司放声大哭:“父亲!我虽然无力复兴祖业,但总算能自力更生了。儿子想好好孝敬您,可阴阳两隔,儿子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虽然想定鼎阴司,让您过上好日子,可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有心无力。说到底,还是儿子不孝啊······”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已经记不住了,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旁边放着我的衣服。后来才知道,当晚,我一个人喝了整整一瓶白酒,抽完了一盒烟,在院子里又哭又闹,最后还是邓公和那两个保镖连哄带骗才把我弄到床上睡下的。
我刚刚起床,就看到邓公正坐在院中的小马扎上和老乡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邓公看我起来了,忙站起来:“睡醒了?”我点了点头,老乡则递过来一个小马扎:“小伙子,昨天那顿酒喝得还好吗?今晚要不要再来一顿?”还来!我一听,吓得不轻,连忙摆手:“不了不了,这顿酒喝得我现在脑袋还疼呢。”邓公在我身边低语:“孙婿,这次的事儿我就当没看见,可不能再有下次了。”我点了点头。
原来,邓公起得这么早就是为了好好打听一下有关白莲教和婴儿失踪案的事情,没想到这只是随便的一问,居然问出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那是大约五天前,一群穿着黑衣服的人走进了老乡的家中。据老乡说,这些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却要他在村里找上十个青壮年劳力,说是要让他们帮忙搬些东西,价钱好谈。老乡看这些人根本没带什么东西,问了一句:“你们不是没带什么东西吗?那为什么还要人帮你们搬东西?”
为首之人不耐烦的甩出一叠钱:“你只说帮不帮我联系人吧?帮的话,这些钱都是你的。”
山里人虽然纯朴,但是并不傻,这送上门来的钱,不要白不要!老乡收了钱,便去帮他们联系本村的青壮年了。
听老乡说,那些人开出的条件非常的优厚。山里人家,一年到头守着那几亩薄田苦熬日子,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挣外快的机会,村里那些青壮年几乎都报了名。可具体那些人让这些青壮年帮忙搬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又要将这些东西搬到哪里去,老乡便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自那以后这些青壮年就再也没有在村子里出现过了。
听完老乡的这番话,我心里一沉。不好!只怕这些劳力们凶多吉少啊!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需要这么多人前去搬运?
我接着问老乡可否知道本村的青壮年们跟着那些所谓的“雇主”究竟去了哪里?老乡摇了摇头。
我轻轻叹了口气,在心底偷偷的默念《马前课》,希望术数之法能为我指引出破解当前困局的方法。不过天不遂人愿,《马前课》也没有让我找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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