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摇了摇头,抹了一下眼泪,将药碗放在凳子上,轻轻带上门啜泣着离开了。
“邓雨晴,我范襄真TM瞎了眼,居然看上了你!就因为你的一盒枇杷,我一心一意跑了几千公里为了和你重续前缘,你倒好,把我当猴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当时特别生气,我讨厌那种被别人当成小丑耍的感觉!骂完,我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准备离开燕京这块儿伤心之地。但我刚被天雷劈过,身体没有一丝力气,我挣扎着一下子从床上栽了下来,连带着撞倒了木凳,药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锐利的瓷片划破了我的脸。雨晴刚出门不久,听到动静忙哭着跑进来,看到我倒在地上,满脸都是鲜血。这一下可是把她吓了一跳,马上过来准备把我重新扶到床上躺下。可是我却一下子推开了她的手:“滚!我范襄是死是活不用你管!”
雨晴也不管那么多,吃力的把我抱回床上,从铜盆中拧出一条白毛巾,轻轻擦拭着我脸上的血迹,我故意将脸挪到一旁,雨晴哭着强行抱过了我的脸:“不把血擦干净怎么行呢,万一到时候得了破伤风罪不还是得你自己受吗?再加上我们家范范这么帅的脸要是破了相可怎么办?”我一听雨晴说这话好像有转机,忙问:“雨晴,你给我说实话,你从心底里到底想不想跟我好?”雨晴一愣:“这……”我有些着急:“雨晴,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就想知道一句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我,就跟我回夔州老家祠堂拜见列祖列宗;你要是不喜欢我,那也没关系,我明天就去燕京西站买一张回洛邑的高铁票,从此后,你做你的大小姐,我做我的小医生,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
雨晴慌了:“范范,你要是去西站可一定要告诉我,我送你去。”我很纳闷,我都是个快30岁的人了,去趟火车站还要别人送吗?难道没人送我还能走错路不成?
雨晴看我一脸的疑惑,忙解释:“不是,不是,范范,我不是怕你走错路,我怕你万一想不开一猛子扎后海里去死了,你说你一个夔州人,家旁边就是长江,这么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你怎么还没学会游泳呢。”说着说着说着,雨晴落下了眼泪。
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女孩儿哭了,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孩,也许这就是当初生物书上说的雄性动物的保护欲吧。别看我一天到晚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我发现自己一旦保护欲爆棚的时候不比那些很Man的男人差。
我抬起活动不便的左手,轻轻擦去雨晴脸颊上的泪痕:“好了,别哭了,有什么事儿跟我说说,别忘了,你家范范可是连天竺正神毗湿奴都要给几分薄面的人,说不定我能帮你想个办法呢。”
雨晴想了一下,问了我一句话:“范范,你真是北阴酆都大帝阴长生的转世吗?”我没想到她会问我这件事,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看来是了,我爷爷说,你是冥界主神,迟早有一天会回冥界克承大统,而在三生石上又没有你我的名字,你我相爱只怕是不能善终……”雨晴说着说着就哭了,“范范,这是真的吗?”我点了点头:“我本北阴酆都大帝转世,按理说上古正神当不会有妻室的,但不知道雨晴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我再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雨晴点了点头,我笑了,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等这个结果,今天终于等到了,“雨晴,只要你喜欢我,别的都无所谓,事在人为,虽说三生石上无你我二人名姓,但我自有办法,你只要等着过个一年半载的我来娶你过门就行了。”
雨晴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剪刀,剪下我头发前面的刘海和她自己的一撮头发,用红绳编成手环亲手给我戴上,而我为她也留下了钟天师送给我的道珠。
坐在返程的高铁上,我不禁在想:每个人的学生时代,在学校里都留下了一个ta,ta是你的全部,而你不过是ta身旁的一个匆匆过客,学生时代最纯真的恋情又有几人能一直坚持下去,走进婚姻的殿堂?真不知如果能将当年的故事重新演绎,当初如果为了爱能够再勇敢一点,不知是否会改变结局?
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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