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可真大!列车行驶在市域铁路上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到达接驳的地铁站。我坐在城际列车上看着窗外这座被霓虹点亮的燕京城。望着这座五百年来一直繁荣辉煌的帝都。忽然,列车上响起了歌声:“公车上,我睡过了车站,一路上,我望着霓虹的燕京,我的理想把我丢在这个拥挤的人潮,车窗外已经是一片白雪茫茫…”我寻声望去,原来是一位平民歌手正在弹着破旧的吉他歌唱。也许,他也是一位不得志的“京漂”。
现在的天朝早已不是三十多年前那个户籍终身制的时代了。在那个时代,你生下来是什么地方的人就永远是那里的人,永远守住那块生你养你的本乡本土,在那个时代几乎是禁止人员流动的;但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户籍的限制被逐步打破,人员的自由流动造成大城市虹吸效应显著,大城市的城市病日益突出,而中小城镇则出现城市空心化现象。
就拿我们夔州来说,天朝西南仅次于锦官城的第二大城市,人口三千一百余万,下辖三十八个县区,面积八万余平方公里。可现在你再去夔州下辖县里去转转,看看还有多少年轻人在家里安心务农?只怕没有多少了吧,留下的都是一些基本没有劳动能力的老人和孩子。那么问题来了,这些年轻人都去哪儿了呢?那你就请再看一看每年数以百万计的进城务工大军涌入夔州和锦官城的壮观景象吧。西南两座超大型城市夔州、锦官城城区的总人口早已从三十多年前的一百余万激增至今天的两千多万!这么多人的涌入,不引发城市病才怪!但每年这么多的人口流入,这些人里面又有多少能够真正融入这座城市,又有多少能够真正成为这座城市的主人?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在换乘了三次地铁后,我终于到了雨晴给我发的位置。我在四下看了一下,我的天啊!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只见那里一片波光粼粼,远处就是红墙黄瓦的宫廷建筑。这,这里好像是在紫禁城的附近啊?雨晴怎么在这里住啊?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我那一天到的地方是前海,在明清时期,每逢冬天,那地方就成了皇家御用的滑冰场。
过了后海,我继续向前走了不远,便到了雨晴发给我的位置。那是一套精致的四合院,古朴的青瓦、朱漆的大门和远处的国家电视台新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古朴,一现代,在燕京这座城市里结合在了一起。
四合院,乖乖,二环之内,这得值多少钱?我一抬头看到了更让我惊讶的一幕,只见门头挂着一道匾额,上面是五个繁体字--英亲王府。英亲王,这个封号好熟悉啊,只是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了。我苦思冥想了半天,忽然一个名字进入我的脑海,原来是清太祖努尔哈赤长子阿齐格在京城的府邸。
我对这套房产的价值已经没有概念了,只是依稀记得当初在书上看过,当年米国的石油大王洛克菲勒家族曾斥巨资买下前清的豫亲王府,改造成了我天朝最知名的医学院--协和医学院。雨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住在前清的王府里?
算了,管他呢,反正我这次来燕京也不是冲着雨晴家的钱财来的,只不过是为了重续前缘。若我和她真有夫妻之缘,日后她自然会对我道明今天的一切的。
想清楚了这一点,我走上前,轻轻扣动了门上的兽首铜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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