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萝澄不由顿然片刻,面对他的回应,此时几乎想要呐喊出来的心情,却好似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湮灭在了某处由中空坠落至下的深渊谷底。
可是对于她而言,那种感觉却并不是陌生的,它显得很透明——至少,是为了能够向对方传达某样东西,由而显现出来的状态。
所以此刻,撒开了那道仍旧颤抖不止的左手,盈拳一握,压在了胸前:
莳萝澄奈绪:“你觉得,我今天是不是……跟以往有些不太对劲?”
她才终究向前踏出了这一步来,坚定的眼神投向了那名少年,却似乎像是在注视着即将被揭晓的谜底一样,坚定不移。
然而不远处的居亭庵,却稍有思索地在她的身上微微打量了一下,一副就像是在看着迷路的小妹妹在寻找妈妈一样温和的表情,微扬起来的嘴角,仿佛比之前带给她的印象,都还要显得柔和了许多。
于是他安然地摇了摇头,说道:
居亭庵信嗣:“有吗?我倒是觉得您没有什么变化呢,副会长。”
同时也习惯性地揉了揉鼻尖,提溜着的眼珠朝向了上方不过片刻过后,又再度将视角的朝向定滞在了她的身上:
……
居亭庵信嗣:“不过我认为可以的话,您或许也需要回去好好调整一下心态了吧。毕竟请假可不是特意为了这种事情而迷茫的啊。”
……
说到这里,不觉有些散漫了起来的时间,冥冥之中似乎也抹除了它们铭刻于这道短暂时光进程当中的痕迹。
而出于惊诧他这番像是劝告建议一样的回应,莳萝澄却不禁变得有些迟钝了起来。虽然仅不过瞬间而已,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却还是深刻到像是毒素一样,不由得令她陷入了恍惚。
说来,她仍旧处在因请假而特赦于自由活动的范畴之内,但是唯一能够使她想起自己还需要做些什么……自己确实还需要做些什么的使命!
眼前的高中生少年——居亭庵信嗣,确实给予了她一个能够安下心来的理由。且从某种程度上而言……
莳萝澄奈绪:『果然,暂且还是需要退下阵来才行了吗……看来居亭庵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尽管相比于学校内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某些事情而言,现在回家,也实在不是一件感兴趣的事情呐。更何况,我也不是很想回去,倒是居亭庵他……』
对于莳萝澄奈绪现在所处的心理状态,他似乎也已经了解了其间大致的端倪。只是对于这名副会长究竟为何不刻意回家、而要选择徘徊在学生会室内忧愁,他尚且一无所知。
不过,对方却在这时,欣慰地向他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来:
莳萝澄奈绪:“好吧,谢谢你。不过那个……”
而得到了她这番意料之外诚恳的致谢,居亭庵刚想踏出会室大门一步,可这道突来的转折,却让他不禁收回了悬滞于半空间那未踏出去的一脚。
……
莳萝澄奈绪:“或许我能了解一下,你所说的接下来需要学生会身份安排的事情么?居亭庵同学。”
……
说着的同时,莳萝澄的表情立即由微笑转变成了严肃的扑克脸,毕竟,学生会所需要出席的校内活动安排,作为副会长的她竟对此一无所知,实在是蹊跷至极。
可不禁有些懵神的居亭庵,片刻过后,却以一副完全惊讶的表情看着她:
居亭庵信嗣:“喔?!难道副会长也想出席委任仪式活动吗?”
莳萝澄奈绪:“委任仪式?活动?”
莳萝澄不禁疑惑地看了看他,仿佛这所学校在她的眼里还有隐瞒着的秘密,就已经是一件不可饶恕的罪孽一般滔天至极。可似乎也从她有些踌躇的表情当中,看出了些许心思来,居亭庵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且同时,某种几乎被尘封已久的东西,终于要在体内被爆发了开来的趋势,从他的嘴中释放开来:
……
居亭庵信嗣:“倒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校内图书馆委任新管理委员,被委任的同学们需要学生会所授予的委任盖章印鉴证明书,所以有委任仪式和相关议会的安排,开始的时间是三点整,在那之前半小时我可能就要到那边做一些准备工作了呢,比方摆放一下桌椅、擦擦灰尘、安置好简易的幕布、暂时疏散馆内就读书籍的读者和相关人员。当然,如果副会长想来帮忙的话,就太好了,我一直都以为您……”
……
莳萝澄奈绪:“停停——停!居亭庵同学!”
面对他这番滔滔不绝、如洪水般纷涌冲击而来的阐述浪潮,莳萝澄的一声打止,方才让她免于被这道溃堤的洪流所淹没。
居亭庵信嗣:“啊,真是抱歉,副会长,我的老毛病似乎又犯了。”
似乎觉察到事态已经严重到了难以阻止的地步,居亭庵不禁尴尬地笑了笑道。
莳萝澄奈绪:“好吧好吧……”
对此她只好妥协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接着无奈道:
莳萝澄奈绪:“那么这件事情,为什么我会一点也不知道呢?而且直到现在才听你告诉我?”
可哪知听她这么一问,居亭庵那道惊诧的表情变得更加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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