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知院常理:“我……不要紧的。”
他似乎已经厌倦了这样的问候……
至少,这也是从昨天午后——与那名高中生少女一并离开医务室后的事情了吧。
绯知院常理:“多谢你的关心,雪方同学。相比昨天的话要好一些了,就是脸上的有些淤肿,也还是会疼的样子……不过暂时没什么大碍。”
他不觉笑了笑,接着对这位姓叫雪方的班干部女同学说道。
而听他这么说着,就像是顺其自然地作下简单的问候,雪方貌似也松了口气。只是……
雪方信乃:“这样啊……呃~——”
踌躇不定的决断感,却似乎淹没了她的理智,就连这个时候,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起来。
毕竟在她的眼里,眼前这名不仅仅只是轮替到了今天,由而负责值日卫生打扫工作的同学,满脸贴着绷布后方的、淤肿的伤痕,甚至就连行动都似乎变得有些缓慢了起来的样子,相当不乐观的状况,不论从物质、还是精神上所予她带来的东西,似乎都很难作为能够正常进行值日安排的要素。
雪方信乃:“那要不……干脆我也来帮你一起做吧!这样或许也能够轻松一些。”
善良的雪方,终究还是考虑到了他的情况,做出了妥协向他提议道。
绯知院常理:“不用!真的不用,我没关系的啦!”
绯知院则赶忙婉拒了她的好意:
绯知院常理:“我知道雪方同学你身为班长,每天都很忙,也会要管到很多事情,但是我也还不至于脆弱到连活都干不了的地步呐。我真的不要紧,也真的很感谢你这么关心我。”
看到绯知院如此坚定地拒绝了自己想要来帮忙的意愿,雪方只好表示理解地向他点了点头。同时,倾落在心头间的、一道莫名生现的失落感,却也迫使她惭愧地低下了头来……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问候:
雪方信乃:“哦,那……好吧,倒是不用谢啦,这也是应该的吧,毕竟我看你都伤成那样了。值日的工作啊不用太勉强,如果实在是不舒服的话,也可以跟我提出来。”
她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这样向他说道。
绯知院常理:“唔嗯——!我知道,你就放心吧,雪方同学!”
绯知院似乎鼓起了勇气,向她做出了盈拳而握的动作表态道。
于是就这样在些许暧昧的氛围之下解释了一番过后,雪方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这个时候,似乎出于好奇的样子,前排的一个同学,就像是坐不住了一样,不禁回过头来看向了他:
矢隆岸次郎:“你身上的伤真的没问题么?常理。”
说话的这名同学,正是与他玩得最近的好朋友之一——矢隆岸次郎。
我知道,就算是拿“死党”这个词来定义,或许三天三夜,我都讲不完这两个人之间,你侬我侬到几乎卿卿我我般亲近程度的爱恨情仇吧?
而当然,对于方才那名班长冥冥之中的暧昧之举,似乎予他并没有多少理睬一二的关系。但尽管如此:
绯知院常理:“唉~有你这么关心我,这些伤还真的都不算什么了呢,阿岸。”
绯知院显然也并不愿意节外生枝的样子,毕竟这就是我方才所说的事实了吧?
矢隆岸次郎:“咿~听着我都不禁有些肉麻起来了呢,拜托啊常理!不过还真是可恶……‘泽井帮’——那些不良高年级生,怎么会把你搞成这个样子呐?!”
矢隆一副不禁对这世界产生怀疑的嘴脸,看着他被暴揍到硕大的猪头,仿佛无奈到就跟买个菜、都要用二元一次方程来算账那般离谱。
绯知院常理:“谁知道呢?我都不知道我干了什么,或许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让那些本来就对英雄感冒的家伙,给一时眼红了也说不定呢。”
可哪知就连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此刻都不禁迷惘到了妄想的地步,可见后遗症的严重程度仍旧不容常人所小觑。
不过貌似,还是被他给遗漏掉了一道很关键的重点所在——
为什么泽井充那帮混蛋,偏偏就是要揍他呢?好像没了他在那附近出没的发展,也就不会让泽井充他们逮到、并走向悲剧的结局一样悲惨透顶。
说来,命运还真是一件该死到不能轻易去原谅的东西呐。
矢隆岸次郎:“昨天不是听说你去医务室了么,而且是日下部救了你。真不愧是前任柔道部部长啊,对付不良混混就是有一套呢……而且还是女生,那就更别提有多不得了啦!”
提到日下部里晴,矢隆便不禁表示钦佩、乃至认可地点了点头。毕竟一想到不良们被她所制服,可想而知就如同板上钉钉的鱼俎一样轻而易举,实在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了。
可是听了他自然说出了这番话后的绯知院,顿时竟却露出了仿佛买彩券,结果中了三亿円那般难以置信的惊诧表情:
……
绯知院常理:“诶?前任柔道部……部长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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