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楔子——日常,有悖常理
〔在这座常理院校内所发生的日常〕
绯知院常理:『在你们的故事里,我只是个炮灰……』
毋庸置疑,每一个人,都应当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哪怕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这种事情,相应地,你的身上都得死去一个细胞那样理所当然;甚至呼出一口二氧化碳,身边存在的植物,或也都能受益匪浅,凭借着呼吸作用与光合作用的转换,来提供给你平日所需的氧气。
也就是说,不论是好是坏,终归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但事情,真的只是如此而已吗?
绯知院常理:『啊~或许就是因为一直都这样相信着的缘故,所以我才会被你们所小看,所欺负吧?可是为什么呢……这种事情,为什么偏偏要发生在我身上?!』
他无力地倒在地上,仿佛所有的气力真的都被抽空一般茫然、无助,满脸伤痕地仰望着头顶那片仍旧蔚蓝的天空,缓慢拂去的云朵,还真是契合这片纯净且从容的“背景板”呐。
榊原翔之:“嘁哈哈……两三拳就给干趴下了,你也不过是个嘴上空有些厉害功夫的家伙呐,实际却弱得不得了嘛。”
只不过这片宁寂,此刻却不得不被身前——那三名方才将他揍倒在地的不良高三年级生的嘲笑声给抹除,转瞬之际,便消逝得无影无踪。
微小的事物,有时总是会伴随着同等代价程度的影响,变化那些随时都会发生在我们周身的一切。
日常,就是这么一样伴随着一点一滴的奇迹,从而累积下来相应程度所形成的东西。且照理说来,这样的日常在他的身上,本不该是这样尴尬的。
绯知院常理:『真是不甘心呐……这就是‘泽井帮’那伙不良团体的实力吗,只不过是在校内,就仗着人多能欺少的仗势……不行,我必须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嗯?!』
他冷静地想了片刻,可刚想起身离去,却只觉得身旁一阵扫风预将袭来。一个敏锐的翻滚,即刻竟朝着侧身的方向闪躲了过去,随后便支起了身,屈下左膝半跪在了一边。
原来方才,领头的那名不良,正想上前去踢上一脚,却被他奇迹般地躲闪开了。这莫名其妙的巧合,顿时令三名不良吃了一惊。
合田吾郎:“唷~好家伙,这低年级的躲闪的直觉和身手,还真挺不错!你觉得呢,翔之?”
榊原翔之:“得了,吾郎。跟阿充比,差远了吧,而且刚才是不是下脚慢了……哈哈。”
身旁两名看似混混随从般的不良不禁互相叨咕道,名叫翔之的那名不良,甚至还推了另外那名叫吾郎的不良一下,两人玩笑的氛围,对于他而言,简直就像是争抢嘴下羔羊的恶狼群间的嘶闹一般生动且离谱。
尽管,他只是想离开这个地方,不至于死路一条到像是羔羊待宰那般夸张。但是倒霉的日常,似乎并没有让他放弃——身为应当享有这份宁寂与美好之日常下的日本高中一年级生公民身份。
绯知院常理:“可恶……”
于是理所当然地,有不公——
绯知院常理:“你们到底想怎样,仗着人多就能欺少吗?!我也没惹你们呀。”
自然就会有反抗!面对三名不良的无理纠缠,他竟顶上胆子反驳了起来。
榊原翔之:“说什么废话呢,低年级的。人多势众,这向来就是泽井帮的规矩呐!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看你这家伙不顺眼,动不动就一副弱相,谁看了都想扁你,知不知道?今天让你碰上我们,你还真是倒上霉了呢。”
翔之无奈地瞟了一眼天空,仿佛一切都是天意般不可理喻。
合田吾郎:“是啊,让我们好好地揍你一顿,矫正一下你的弱气,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免得没准你又时不时地,在上学放学路上被其它不良给揍。说来没收你保护费,你还得感谢我们的仁慈呢!低年级的,不懂得感恩么?”
吾郎不禁甩了甩双手说道。
然而尽管如此,二人身前那名领头的不良,却恍如石像般静谧,并没有半点动弹的境象。仿佛在刚才预势偷袭的那一脚失败过后,便再没了动静。
绯知院常理:『这帮不良混蛋到底在说些什么啊,这都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谬论歪理,欺负像我这种炮灰一样的人还有理了么?敢情你们成为不良,还是神的旨意吗?!不,或许……』
哪知刹那间的下一秒,石像却拥有了灵魂和生命力般迅敏,当即只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外加一道侧拳过去——飞扬流苏般的时间,恍若静滞在了那一瞬间。
他的脸颊便如同开了花一般,似乎在被瞬间击飞出去的同时,有着什么莫名其妙的理解,如泉涌般地充盈进了他枯竭的思绪槽间。
绯知院常理:『从一开始,这帮家伙的认知,就没走上常理的范畴……可恶,被这些家伙给踩在脚下,还真是不甘心呐。』
滞空在思绪的彼岸之间,走马灯什么的,已然成了巧合之外的泡影。虽不至于沉沦在死亡之下的境地,却也使他领悟到了在这世间,似乎还有着某些即便违背常理,似乎也仍旧能够存在的东西。
而那些,似乎就是常理之外的日常!
绯知院常理:『果然,我只不过是个炮灰么?』
从容地作下了这好似一番总结过后方才得出的结论,他此刻只得静静地等着,那落地间的一瞬。或者摔得痛苦欲裂、失去知觉;又或者被救赎——
日下部里晴:“绯知院!!呜呃~——”
得到正义外方势力的援助。
就在这时,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间地转动了一下眼球,可微弱的视线还未留意到对方,自己原本因惯性而飞出去的身体,却迫于某股反作用力的制约,此刻竟如同投出去、被接裹在了棒球手套内的棒球一般,得以稳稳地停滞了下来。
一股不容分说的清香,即刻萦绕在了他的鼻尖处,微弱的视线缓缓瞥去,眼中熟悉的高中生少女的颈项和那道纯朴无华的侧颜,当即映入眼帘。
他方才明白,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便已被这名突然出现的少女,稳当地接了下来。而至于为何会被迫倚靠在了她的怀中这件事情……
绯知院常理:“里晴?!你怎么会……在这里?”
显然也已经脱离了常理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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