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人间再无神明可渡

十分清楚你的意思，澹台烬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假面十几年如一日的戴在脸上。

他早就在你的调教下，学会如何隐藏真实的自己，又该在什么时候，让自己看起来更羸弱。

棋盘上的棋子，也许不会知道执棋者的下一步，但它会明白，只要乖乖听话，就不会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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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夹着漫天雪花，在院中无情打转，身为残魂的你，根本无法体会冷暖。

澹台烬作为尚未有修为的人类，又加上衣着单薄，连续跪了几日的情况下，状态并不算好。

屋内，神女出身的黎苏苏，小心翼翼透着门缝，观察着院中跪着的人。

纵使之前被那人神情惊吓到，纵使其心怀仁爱，可并不阻碍困意袭来。

（你）姒蓁：“她应该是睡下了吧……”

天边的夜色，越发的浓烈，自从澹台烬入赘叶家，这叶家随处可见的乌鸦围绕。

真可惜，现在你还只是残魂存在，不然早就把这群乌鸦给烤了，成天嘎嘎嘎没完。

阿烬：不停搓手取热。“哈……”

听见耳边传来身侧某人在哈气取暖的声音，你这才垂下眸子，看向他。

同时也意识到，澹台烬的身体与你不同，他只是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凡人。

想到这里，你再次朝澹台烬走近，盘腿坐在他身侧空地上。

不顾他是否愿意，霸道式地一把将其双手抓过来，紧紧揣在掌心。

阿烬：“阿姒……”

见你主动为他取暖，并没有太大抗拒，只是任由着你，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你身为残魂之躯，有时却也能为他挡风防雨，也会在他受欺负，惩治那些人，

纵使他并不需要你出手帮他，但他还是心安理得的享受，来自你的关怀。

甚至也曾不惜伤害自己，而得到你的怜悯，他就想试试，你到底能对他多好。

最终他赌赢了，本是高高在上，清冷谪仙的神女，终究为凡人而动容了。

阿烬：“阿姒，以前我总不敢开口问你，因为怕你会生气……”

他一直对你的出现，保持着质疑，毕竟神女怎么可能为一个凡人的他，落下凡尘。

见你抬头看他，面上表情并没有出现所谓的不悦，他这才抖着胆子开口。

阿烬：“你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成为残魂之躯的吗？”

又是如何成为他的守护灵，这是他一直想不通，也不敢多问的事。

他怕问多了，你会生气，又是连续几日不见了，这世间，他已经寻不到愿意陪着他的人了。

哪怕你只是残魂，于他而言，与人无二般，所以他才会在你面前变得小心翼翼。

对于澹台烬的询问，你并没有觉得奇怪，反而觉得换作是你，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可你不能说，因为连你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成为残魂的，又是如何成为澹台烬的守护灵。

就像你出现在这个世界，并不是系统安排的，如果不是接受到的剧情里，澹台烬是男主。

你或许会真得不在意他的生死，除了一张脸，还有用处的男主，根本不值得神来救他。

（你）姒蓁：“……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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