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本想着要盈之陪他同去化龙池,但盈之却另有顾虑。
眼下六界动荡不安,一去至少七日,人界与花族都离不开她这个春神,且济苍与泽生帝君之事,终究悬在她心头使她顾虑重重。
泽生帝君是上古大神,若是济苍真的继承了他的哪怕一丝血脉,那也是绝对不可小觑的。
对付有上古神脉的妖王,和对付仅有妖族血脉的妖王,所用的方法是不一样的。
对付拥有不同的上古神脉的人,所用的方法更是不一样。
就像句芒上神与泽生帝君,虽同为上古神祇,但是他们的功法特点绝对从本源上便不同。
知己知彼,有备才能无患。
因此盈之摇头拒绝了润玉,但润玉一人前去自是不成的。
老君便主动提出了要一同随润玉前去,他是从上古走过来的,见多识广功力深厚,又颇通医术,由他陪同润玉前往再合适不过了。
从前润玉伤势发作时,总是谎称闭关,再由太上老君太巳仙人等重臣从旁协理政务。但眼下闭关这个借口用来却是不合适的,妖魔二界之中有心生事之人,没准儿恰好就借着这个当口与天界交战了。因此盈之不由问道:“此一去至少七日,该如何掩人耳目?”
“此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润玉沉吟半晌,忽然望着盈之挑眉一笑。
盈之茫然抬头。
润玉悠悠然执起紫砂壶,为盈之倒了杯茶:“倒是要辛苦盈儿。”
“少卖关子,快说是什么主意。”
润玉难得促狭:“辛苦盈儿化作我的样子,替我几日。”
老君一甩拂尘,眉目含笑,他偏要来打趣盈之几句:“这倒是个好主意,”他指了指盈之腕上的镯子,“这镯子上的龙息便足以瞒天过海。”
盈之扶额:“那春神呢?春神没了可怎么办。”
“诶——”润玉理了理她头上有几分乱的流苏,“春神不是在这里吗?春神仙上只不过是早朝告假去处理些事务而已。”
“天帝陛下,”盈之无奈摇头,“这天帝不是人人都能替的,你的那些政务,我就这样看吗?”
“确实不是人人都能替的,但你是盈儿啊。”润玉理所当然道,“况且,这天帝做不做的又有什么意思?”
盈之一哽。
老君此刻接言道:“老夫看陛下还是另想主意吧。”
盈之点头附和。
润玉却摇头:“这的确就是最好的主意。”
润玉此言非是头脑一热,而是深思熟虑过的。
他叹了一声,道:“我非是要为难盈儿,而是确是不得不如此行事。”他手腕一转,一封信函已然在手,他将书信递给盈之,“妖界已然陈兵息壤,随时可能与天界交兵。我本就有早日前往化龙池的打算,正巧盈儿与老君今日重提此事。”
盈之翻开手中书信,写信者令她颇为意外,是阴庭。
“阴庭的信?”盈之惊问。
润玉颔首:“多亏盈儿此前对魔界的一番作为,如今他们尚未恢复元气,弹压起来倒也容易。”他顿了顿,又道:“但妖界不同,妖王的底细我们还未摸透,妖界又多年遁世,实力如何实在是难以估量。”
“而阴庭身为冥主,也要防范天妖二界甚至天妖魔三界起兵波及到冥界?因此主动选择与天界联手?”盈之接言道。
老君肃目而坐:“天界与冥主阴庭熟识的,唯有盈之丫头。”
润玉点头:“的确如此。”
整个天界,除了身为天帝的润玉,其余人中唯有盈之与阴庭相识。
润玉一走,只有她能完成天界与阴庭的联手。
正说着话,盈之忽然接到信函,来信人正是阴庭。
“可见背后是不能说人的,”盈之轻笑一声展开信函,“这信可不就来了?”
“阴庭信上说得,正是此事。”盈之一目十行,扫过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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