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与上官行舟争抢着最后一个红烧狮子头。
“好你个小子,你要尊老,懂不懂?”上官行舟笑着用筷子与上官透的筷子打架。
上官透毕竟是练过武艺的,此时刻意收敛着内力:“爹您还没老呢就倚老卖老起来了,您知道什么叫爱幼吗?”
“哼哼,”上官行舟挑衅一声,“这菜是我媳妇亲自下厨做得。”
“这菜还是我娘下厨做得呢!”
上官筝在一旁与白挽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眼见着父子两人斗嘴斗得不可开交,白挽忍无可忍,将狮子头夹到上官筝的碗里,又将桌上其余的菜全部放到了自己和上官筝的面前:“筝儿,我们母女两个吃。”
说罢,她站起身来将上官行舟和上官透推出门去,打趣着笑道:“你们两个院子里斗嘴去吧,可别来打扰我与筝儿。”
上官筝抿着嘴笑:“能治得了透儿的也就一个盈儿了。”
“可不嘛,才多大点儿小人儿,一见到人家盈儿便亲了人家一口。”
门外,上官透与上官行舟两人面面相觑,又一致地扭过头去不看对方,“哼”了一句“都怪你”。
“姐姐,”上官透趴在门上,“姐姐帮我给娘说说情好不好。”
上官行舟也软求道:“筝儿啊,为父的好女儿。”
“哎呀,”上官筝状似为难,“那这狮子头……”
“你的你的。”门外父子两个异口同声。
“油爆虾……”
“也是你的。”
“好吧,”上官筝托腮笑着,随后起身将门打开。
“诶,”上官行舟忽然想到什么,“我听祁兄说盈儿那孩子想入江湖。”
白挽停下筷子:“阿茵也说盈儿一直心向江湖,他们夫妻两个说是尊重盈儿的意愿。”
上官筝接过上官透剥的虾:“这也不奇怪吧,盈儿从小便随祁伯伯习武,祁伯伯原来不也是江湖游侠嘛。”
唯独上官透瞠目结舌:“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上官行舟惊问。
他看小儿子的神态不似作伪,想来是真的不知道,于是他叹道:“你与盈儿感情这般好,她竟然未与你说?”
“你薛姨母说他们原本想把盈儿送到灵剑山庄去,但盈儿自己想入玉清阁。”白挽在一旁安慰道,“想来也是盈儿未曾想好,这才未与你说。”
“爹,娘,”上官透闻言却道,“孩儿也想去玉清阁,与盈儿一起。”
“透儿……”上官筝拉了拉他,“你可是认真的?”
上官行舟与白挽对视一眼,看着一脸坚定的儿子,叹道:“不是我们不允你去,只是你与盈儿终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与盈儿从小一处长大,哪里不一样?”
“唉……”白挽起身摸了摸上官透的头发,“傻儿子。”
“你到底不比盈儿。她的母亲是升平长公主,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今上能登基,长公主是出了大力的。她的父亲是安国公,旁的不说,光军功一样便是实打实的。她一出生身上便有郡主的爵位,她便是一辈子在江湖,将来长公主和安国公所有的人脉与资源也都是她的。”上官行舟沉声道,“你呢?你父亲我虽官居一品,但也仅仅是个国师,你母亲是富商之女。待我们百年后,你只能靠你自己。”
“为父说这话可能为时尚早,”上官行舟望着上官透,一双眼睛流露出几分在官场之上经历了许多才能有的疲惫来,“但你若想与盈儿一直在一处,你便不能仅仅靠着一个江湖游侠,一个国师之子的身份。你祁伯伯当年倾慕你薛姨母,这才去战场上搏杀,直到得了安国公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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