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端坐高位,默默地看着阴庭对盈之好一阵痴缠,不知不觉间,手中的杯盏便悄然出现了裂痕。
阴庭似有所感,抬眸晦暗地看向润玉。
两人对视片刻,到底还顾及着场合,纷纷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
盈之毫无所觉,她正偏着头与那旁的邝露玩笑几句。
至于魔界,是旭凤与锦觅二人相携参宴。
花界来得自然就是长芳主牡丹。
长芳主看起来憔悴了许多,此刻正直着身子,勉强撑起威仪。
在阴庭到来之前,这几人一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盈之。哪怕润玉几次提醒都未能阻止他们。
因为他们对润玉的宽厚心软已经习以为常。
盈之倒是并不在意他们的打量,她仍旧自顾自的品酒吃茶。
不过见到这几个人,她的心情委实说不上有多好。
局面直到阴庭夸张地出场才有所改善。
阴庭这个人精儿,不知他是怎样注意到那三人对盈之的打量的,因此直接将话放了出去:我冥界就是盈之的后台。
这才让那三人有所忌惮。
宴会散去时,阴庭随着盈之去了青泽宫。而旭凤锦觅去了璇玑宫见润玉。
青泽宫内花木葳蕤,阴庭说话的嘴一路上根本没有停下来过。
才进了殿内,阴庭一把将盈之按在椅子上,便去摸她的脉:“伤怎么样了?”
盈之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笑道:“好得差不多了,你别担心。”
阴庭注意到她的动作,眸子一暗,随后又笑开:“我不担心,我不担心怎么成哦,你随时随地准备拼命。”
璇玑宫内,润玉与旭凤锦觅相对而坐。
“润玉,那个春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旭凤道。
润玉冷哼一声,瞥向旭凤的眸光瞬间锐利:“天道择贤者承继春神之位,有何不妥?”
旭凤闻言,亦有些怒意:“你是天帝!生杀予夺还不是你一念之间?觅儿和花界已经没有了花木之力,为了觅儿,你罢了春神吧。”
润玉拍案而立:“旭凤,本座不可能罢了盈儿的春神之位,不论是为了谁,为了什么。”说罢,他又嘲讽一笑:“为了锦觅?呵……你当真大言不惭,如此之言也能说得出口。旭凤,锦觅与我有何干系?她是你魔界的魔后,你旭凤的妻。”
旭凤胸廓剧烈起伏几下,随后勉强平息了半晌,又问道:“好,我不问春神。那叔父又是怎么回事!你竟当真这般不仁不义!”
“不仁不义的从来都是你们!至于叔父,他玩忽职守,将牵红线之事视为儿戏,又污蔑上神,你知道这该是什么罪过,本座已然手下留情!”
旭凤一手狠狠指向姻缘府的方向,一边高声道:“那是你的亲叔父!”
润玉冷笑一声:“本座说过本座已然手下留情!况且,亲叔父?他几时不是偏心于你,他真疼爱过我几分?本座容忍你们至今,你们当知这已是天恩浩荡,为何犹嫌不足!”
锦觅泫然欲泣:“小鱼仙倌儿……”
她未待说完,润玉便冷冷打断她:“请魔后尊称本座一声天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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