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呐呐无言。
盈儿低眸浅笑:“你后悔吗?”
“我有悔,亦不悔。我悔执念作祟苦求锦觅非要作践自己作贱别人,我不悔造反起事登基为帝。”
“诶——”盈之拖了长音道:“那不叫造反起事,那叫拨乱反正。”她顿了顿,怒道:“先天帝太微倒行逆施,先天后荼姚罔顾苍生。这样一对帝后哪里值得拥戴?”
润玉笑了。
盈之默了默,又道:“况且你众叛亲离一话从何而来?旁人不说,邝露便对你一心一意。”
润玉见她有些为邝露打抱不平的神色,不由轻笑。
半晌,他轻叹道:“邝露的确劳苦功高。可我给不了邝露情爱,若是与她成婚才是耽搁了她。”
“若是非要选个天后,邝露是最好的人选。她家世足够,亦是天帝嫡系,有从龙之功。”盈之瞥了润玉一眼,“只是你觉得这样不明不白的与她在一起才是辜负了她?封她上元仙子保她天帝重臣之位,是为着让她将来无论自己一人,还是谈婚论嫁都更有底气?”
“盈儿知我。”
润玉一甩广袖站起身来为盈之倒了杯水递过来:“情爱之事勉强不得,果真轮到自己身上才知晓。邝露就算再好,我也只能辜负她,只盼她能一生顺遂罢了。当年锦觅之事又何尝不是如此?她心中无我,便是我再怎样也是枉然。”
他顿了顿,又道:“何况我真的有多爱锦觅吗?如今看来也不尽然,无非是前半生尽是清寒身不由己,竭尽全力想抓住些什么吧。”
盈之点头:“你想得明白便好。”她示意他注意他自身的变化,润玉这才发现他周身灵力涌动,灵台清明,似有修为更上一层之像。
“恭喜你了。”盈之轻笑拱手。
送走润玉,盈之靠在床头轻揉着太阳穴。又联系了六界花木,听他们说起了花界之事。
自从花界空有六界粮仓之名后,各族都按耐不住。
他们前些天还在观望润玉对如今的实权者春神盈之的态度,如今眼看润玉对盈之的态度极好,便再不忍耐。
他们一开始还只做些为难花界中人的小动作,后来便逐渐开始明目张胆起来。
这些族群,皆是被花界断过粮的族群。
六界花木又传,道花界长芳主牡丹正准备去求助旭凤锦觅。
盈之冷笑一声。无非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花界皆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落井下石。
她听罢此消息,唤来惊蛰,轻声嘱咐他给长芳主牡丹下个绊子,叫她的人和信晚些时候再到魔界。
“交给我便是。”惊蛰一笑,应命而去。
正在此时,盈之收到了阴庭的信。
信上言道过些日子便是六界宴,届时他去天界看她。
前面的话说得极好听,一句一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结果翻到后面,阴庭直接开始骂她硬刚梼杌不知轻重,要是再有下次就乖乖滚回冥界来当冥使。
直看得盈之哭笑不得。
这六界宴每隔十万年办一次,无非就是个彰显六界塑料和平的花架子罢了。
上次六界宴还是太微在位时办得。光阴荏苒,当年参加六界宴的几界帝王,已经死得死退位得退位。如今六界已然有了新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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