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和岐黄仙官忙忙赶来,两人围着盈之好一番查看。
“伤已见好,但还要受些折磨。”太上老君叹道。
“哪里不舒服?”润玉急急地问。
盈之浅笑晏晏,虚浮一笑:“浑身剧痛。”
惊蛰正端着药进来,闻言冷哼一声:“疼死你算了,长长记性。”
他见老君手下不停,正给她调止痛的汤药,便又道:“给她调什么止痛的药?她本事大着呢,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儿。”
老君瞥了眼巴巴地望过来的盈之一眼,手下真就停了调药的动作。
盈之大惊。
老君见状一笑:“这可怪不到老夫身上。”
盈之轻叹,只能软了声音去唤惊蛰:“惊蛰叔叔,我知道错了。”
太白金星听到消息,也急急忙忙过来。他一进门就怒道:“你们两个老家伙又欺负我们丫头!”
太上老君闻言一笑,终于把止痛的药调好,递到了盈之手里:“不可多用。”
盈之乖巧地点点头。
她看向润玉,又问道:“那日的紫袍仙子如何了?”
润玉轻声道:“放心。天界派了医师,她已经无事了。”
盈之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她顿了顿,又说:“她可真是女中豪杰,我未到时,便是她一人对付梼杌。”
惊蛰又是一声冷哼:“再豪杰也豪杰不过你!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命的。”
太白金星横了他一眼:“你个老家伙快闭嘴吧。”
盈之只能又讨好又认错。
她知道惊蛰一向爱护她,她这一受伤可是要把惊蛰吓坏了。
“说起来,我还不知那仙子的名字呢。”盈之想起那日两人连个名姓都未知晓,便忍不住心下可惜。
润玉闻言道:“她是淇水水君淑仪。”
才说了没几句话,盈之便感到极为困乏。
润玉看出了她精力不足,便道:“你好好歇息。”说罢,便带着众人告辞了。
待众人都走后,盈之面上的笑意暗下去。她唤来惊蛰,轻声嘱咐道:“想办法埋在妖魔二界一些钉子。”
惊蛰点头称是。
“不图有多快,但一定要稳。”
“我明白的。”惊蛰点头,又扶她躺下,道:“姑娘就少操些心吧,多养养身子才是主要的。”
“梼杌早在先天帝登位前便不知所踪,”盈之缓缓道,“如今忽然现世,还是在人界,实在是不能不令人心忧啊。”
她叹息一声,又道:“接下来水怕是要更浑。”
“姑娘的意思是……”惊蛰默然片刻,口型做出了“花界”两个字来。
盈之点点头。
如果梼杌真是妖界私放,那么天界与妖界之间免不了一战。届时魔界会怎样选择实在是不好说,不过他们大概率会选择与妖界合作。
如此一来,盈之便可动用她埋在魔界的钉子离间旭凤与其余魔王的关系,并趁机收拾了花界。
这样也不会落人口实。免得叫人议论是春神先对花界动手,才逼得先花神的女儿女婿与天界动手。
惊蛰摸了摸,忍不住问道:“其实姑娘与天帝交好,也是存了利用他的心思吧?”
盈之垂眸:“若说我半点利用他的心思也无,这话我自己都不信。可若要我说我全然在利用他,似乎……并不尽然。”
她缓缓道:“我住进青泽宫当晚,便在天河畔见到他了。我彼时心中想得是原来这就是那个苦恋花神之女、甘愿包庇花界的天帝陛下吗?”她顿了顿,轻笑道,“那晚我穿了一身红裳,邝露来告诉我他不喜欢红衣。我果真见他脸色不好,于是便故意穿着红衣去他眼前高调地转了两圈。”
盈之轻笑,惊蛰亦笑。
“后来我见他励精图治,任人唯贤,因此也不得不承认他除了在锦觅的事情上糊涂一些外,其余时候还是挺好的一个帝王。”
“于是我蓄意与他交好。”盈之闭了闭眼,“我知晓他这个人重感情,于是我便故意去一步一步接近他。无非是为了让我这个地位尴尬的春神日子好过一些,做什么事情都能方便一些而已。”
盈之惑然蹙眉:“可是后来我开始真的觉得他是我的友人。我甚至开始因此优柔寡断,我实在糊涂。”
惊蛰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慰:“姑娘,你会因为天帝反对,便不对花界动手吗?”
盈之摇头:“我不忍心逼迫他,且天界有个好天帝实在是……不容易。但我一定不会放过花界,无论他态度如何。”
“姑娘说天帝重感情,我看姑娘也不遑多让。”惊蛰呵呵一笑,“不过珍重友人乃人之常情,姑娘又何必过于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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