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盈之的奏章反了回来,润玉已经批红照准了,且他又特意在朝堂上宣布了此事。
因此方一下朝,诸路仙神便一下子全围在了盈之身旁看她施法催发花木。
只见盈之游刃有余,灵力播散间,整个天界的花木发芽开花,再一点一点地长大。
盈之穿得仍是庄重雍容的朝服,衬得她一向如春水般的眉眼平添几分威严,只见她双手如玉,手挽兰花,灵力所到之处皆化作花木。
步步生莲,不外如是。
这一幕今后的很多年仍为所有仙神津津乐道,因为最难得的不是盈之的身姿,而是不同的仙神的宅邸内,盈之都催发了最合适的花木。
润玉站在所有仙神之后,望着她,平白又想起天河畔她赠予他的那坛子酒来。
“都退下吧,别扰了春神。”润玉一身帝衮,负手而立。
诸仙神一听天帝陛下有逐客之意,纷纷暗呼可惜,却也只能离去。
“上神可否今日午后来璇玑宫一趟?本座欲与上神商议春神神职之事。”待盈之收回灵力,润玉轻声问道。
盈之回眸笑道“自然”,便施礼告退。
盈之前脚方进了青泽宫,后脚便见烟川领进来一个白衣青年,那人目如朗月,肆意张扬。
“盈之上神!感谢盈之上神救小仙一命!”那人疾步走来,边走边呼。
盈之一脸懵,她何曾于这样一个人有过什么救命之恩?
“盈之冒犯了,不知仙上何意?”
“哎呀上神,你确确实实是救了我的命了,”那人笑意飞扬,边说话边自顾自地落座,“我叫凌迁,忝居云神一职,没错,就是那个每天都得帮天界捏各种各样的花儿朵儿的冤种,”他说着,却做出了个掩面而泣的鬼脸,逗得盈之噗嗤一笑,“要不是上神您给天界催发了花木,我还不知道要捏这些东西捏到猴年马月去。”
他正说着,烟川端了茶来,他接过匆匆道了一句“谢谢仙子”便一饮而尽,随后继续说道:“我阿娘是上任云神,给他们捏这些东西捏到怀疑神生,看到陛下和那个锦觅彻底没有在一起的希望了,就撂挑子不干了,我接任后也开始怀疑神生,让我立地羽化也比现在强,这日子是神过得吗,多亏上神救我多亏上神救我呀!”
他讲起话来眉飞色舞,逗得盈之笑意连连,也不禁开起了玩笑:“哪里哪里,还是云神仙上劳苦功高。”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到片刻功夫便熟稔起来,扔掉了什么“上神”、“仙上”一类的称呼,互相叫起了名字。
两人聊着聊着,便聊起了旁的。
凌迁道:“还是盈之有眼光,挑了烟川做仙侍,本来今年我府中也该选仙侍,我还想到时候把烟川挑过来呢。说起来,你可知烟川的旧事?”
“这我倒真不知。”盈之摇摇头,又问,“可是有什么隐情在里头?我去司台府的时候,见到有人排挤烟川。”
“聪慧,”凌迁一打响指,道,“那都是拜高踩低有眼无珠之辈。”
凌迁端过茶来一饮而尽,清清嗓子,道:“烟川原叫鹿女,是鹿族族长的侄女,后来鹿族族长给她又取了个名,叫如觅,就……你懂吧。”
“如觅?如的是哪个觅,锦觅吗?”盈之蹙了蹙眉,忍不住问道。
凌迁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可不就是嘛,就是那锦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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