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

*

迎着俞亮的质问，时光摇头，想也不想地回答。

时光：我不知道。

见时光一脸平静，俞亮顿时心头生怒。

俞亮：她有跟你联系过吗？

时光：没有。

俞亮愤怒地，朝他吼出声。

俞亮：小雨失踪了！我问遍所有人，找遍所有她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她！你怎么能这么平静，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时光平静地，认打认骂。

时光：我担心也没有用。我跟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我真不知道，她在哪。

俞亮用力地松开手，一把将他，甩到了墙面上。

俞亮：那你跟我，一起去找她！

时光无喜无怒，低垂着眼，拒绝道。

时光：我不去。

俞亮漂亮清透的眼睛里，冒着喧嚣的火光。他怒气冲冲，不可置信地问:

俞亮：她是你亲姐姐！你当初在乌鹭山走丢的时候，她放下一切来找你。现在她走丢了，换成是你，你不愿去找她吗？

那目光看着时光，就像看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时光白着脸，轻声说道:

时光：她没事。如果她有事，我一定能感觉到。

俞亮对他的无动于衷，感到深切地不满。对时光，他可没有，对小雨那样，存在温柔慰哄的耐心。

俞亮：等她出了事，你再有感觉就晚了！

俞亮带着怒气，推了他一把。把时光推得，一个踉跄。

时光：知道了。我会跟你，一起去找她。

像是被俞亮感染，时光的面无表情里，有了一丝情绪裂痕。

俞亮：你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找她？

见时光走出楼道，俞亮快步跟上，问道。

时光：大概知道，碰碰运气吧。

时光虽然说着碰碰运气，但是俞亮却听出，他话语里的七分笃定。

时光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两人坐上车后，很长一段路程，都是彼此无言。

直到平静下来的俞亮，率先打破沉默。

俞亮：时光，你收到北斗杯的对阵表了吗？

时光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

时光：我没报名。

俞亮：我替你和你姐姐报的名。别的什么比赛，你和你姐姐，都可以不参加，但北斗杯真的太重要了。它不是一场比赛，它是信仰，是为中国而战。

说着，俞亮忍不住皱眉，尽可能耐着性子，劝道:

俞亮：我能帮的了你一次，帮不了你一辈子。你能不能别再任性了？

时光叹着气，头无力地靠在车窗。

时光：我没任性，我是真的不想下棋了。

俞亮清俊的眉头，拧成一团死结。他沉声问:

俞亮：为什么不想下棋？

时光：我下不动了。

时光的样子，让俞亮顿时，想到了时羽。

对小雨，他必须捧在手心，轻拿轻放。对时光这种糙爷们，俞亮再一次，表现出，截然不同的反应

这回是毫不留情地责问:

俞亮：你姐姐也说不想下棋，她也说下不动了。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们突然之间，同时下不动棋了？围甲联赛的那段时间，你们姐弟俩为什么能一起失联，你们去了哪里，到底在做什么？

时光漠然望着窗外，不予理睬。

时光：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俞亮气极反笑。

俞亮：你姐姐，也说过这样的话。你们真不愧是姐弟。可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们什么都不说，我要怎么才会明白？

时光：没什么好说的。

时光不想，在这个话题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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