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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羽知道,俞晓暘竟然,能清楚这么多细节。就意味着,不可能是,从俞亮嘴里听说的
她从来没有和俞亮,说起过太多。
时羽那个偏执狂,是怎么退学的?
俞晓暘:我有个朋友,是世界著名的精神科专家,给他出了一张诊断单,他退学后,被强行压去精神病院治疗了。在一个离你很远的,绝不会来,骚扰你的地方。
时羽我一直以为,是莫晓解决的。
时羽说话声音,小了很多。她并不知道,帮她最多的人,就是她幼时最不想提起的人。
俞晓暘:你朋友,那时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完美处理掉,这些问题?
俞晓暘扬眉,对她既想低头认错,又一时拉不下脸来道歉的纠结,感到很是有趣。
时羽所以,那个时候,是您保护了我?
时羽的声音,本就有着女孩子的软糯。听起来带了些娇嗔。
只是她说话很少,思维敏捷,言语犀利。更多的会让人注意到,她极其具有说服力的话语逻辑,而不是她的声音。会让人感觉到,说话内容,不符合她的年龄。
也就是说,时羽是典型的,一开口,就能让人注意到内容,而忽略掉年纪的人。
当她话语里,褪去了犀利的夹持,她的说话,回到了,她这个年纪的本身。
这才是,十六七岁的小女孩,本该有的样子嘛。一直观察时羽的方绪,托着下巴,暗自点头。
俞晓暘:可以这么说。
俞晓暘不可置否。
时羽谢谢您的帮助。
时羽放弃了犹豫,朝他深深地鞠躬,感激道。
见到她的态度放软,像极了,收起呲牙咧爪,露出粉嫩肉垫的小奶猫。
俞晓暘产生了,一种想顺毛摸的错觉。她明辨是非,知错就改的样子,让他极其满意。
俞晓暘:小丫头,现在终于可以,暂时放下你的记恨,陪我好好说一会话了吧?
俞晓暘含笑,打趣道。
男人对小男孩,和小女孩的态度,总是会不知不觉间,就变得截然不同。
同样的犯错,小男孩招来的,可能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小女孩得到的,可能就是柔声安抚。
这事要是搁俞亮身上,俞晓暘还真不会,有这般柔情似水的耐心。
清丽的小脸上,黛眉微蹙,时羽启唇。
时羽我并没有记恨您。
至少,不完全是记恨。
俞晓暘:口是心非的小丫头,还说没有记恨?当年我只是,试探一下你的棋力,你就说我,在棋盘上,如同待宰羔羊般玩弄你。
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俞晓暘,翻口头旧账了。
时羽……
时羽一时无言,笑容有些尴尬。
方绪朝她摇头,对她视线里的求助,爱莫能助。
俞晓暘:你是少年天才,极少遇到挫折,头一次受挫是在我这里,你对我的心情,我能理解。
俞晓暘并没有,多为难她。得理不饶人,那是小孩子才干的事。
他神色认真地说话时,总带着,师者的耳提面命。无形触动着,旁人对教导主任,深深的童年阴影。
像时羽这种,对教导主任毫无阴影的,毕竟是少数。
俞晓暘:当年那局棋,我让你离开小亮,是有原因的。你的天赋,不亚于小亮,你们需要用同样的专注,在最重要的年纪,心无旁骛地,做最重要的事。而不是为了彼此,没完没了地,耗费心神,拖对方后腿。你们那个年龄,谈什么都还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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