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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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晓暘：她九岁那年，在小亮的引导下，接触了围棋。结果用了两周的时间，打败了棋馆里，所有的常客。

俞晓暘陷入了回忆。

棋馆常客们，对小亮和小雨的笑谈，俞晓暘略有耳闻。

他一早就知道，这个漂亮的小女孩，是少年天才。在众人的误传里，他也一度以为，她叫小雨，下雨的雨。

但眼见着，两个孩子，成天在棋馆里，一个看书，一个练棋，互不打扰地，各自忙于学习。俞晓暘对传闻，并没有过于较真。

小亮从小天赋异禀，在同龄人里，没有对手，也没什么朋友。身为父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亮，越来越孤独，也越来越沉默。

这种类似的孤独感，他在少年时代，并不是没有体会过。俞晓暘始终觉得，这是人在成长期的必经过程。

尤其是围棋，需要保持高度专注，越往巅峰前行，路会越走越艰难，可以比肩的同伴，会越走越少，也就越容易孤独。

小亮第一次谈论到[小雨]，是眉眼含笑的。他常常称赞小雨的认真专注，称赞小雨的涉猎广泛。似乎认定了，小雨会是他最好的朋友。

谈论到和[时光]的对局，小亮也是异常兴奋，期待着时光，会成为自己最强的对手。

小亮甚至提到，自己引导小雨接触围棋，小雨如何一步步爱上围棋，小雨一日千里的进步速度……提及这些，他带着，比自己取得进步，还要欣喜的激动。

俞晓暘：那时我就对她的天赋，很是好奇。所以特意，试探了一下，她的棋力。

时光的棋，是不是像小亮夸赞的那般出众，俞晓暘并不清楚。唯独小雨的棋，他是实打实接触过的。

方绪：原来您以前，曾和小雨下过棋？

俞晓暘：是啊。她和小亮的这盘棋，本就是，我原先用来试探她棋力的。本该是一盘，棋风相对温和的指导棋。结果被她加以改进后，棋风越来越暴虐，直接把小亮逼得心浮气躁。

方绪：原来如此。

方绪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以牙还牙，敲山震虎。

哎呀，看不出来，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这么记仇的啊。连世界冠军，也敢随便挑衅，胆子这么大？

方绪越想，越觉得小女孩很可爱。连带着面色，闪过温柔。

俞晓暘：她自小是少年天才，可以看得出，她几乎从没受过什么挫折。唯一的遭受的失败，估计就是我这盘棋。

俞晓暘：没想到，我这盘棋，她能记挂这么久。能将我每一个招数，拆解消化，灵活运用到这般地步。可见她真正想超越的对手，是我。

方绪：哈哈，她还真敢想。

方绪并不是，在嘲笑时羽。相反，他对幼时的小雨，感到非常佩服。

寻常人遇到，这种实力悬殊的败局，不陷入自我怀疑，不对围棋心生恐惧，已经是很好了。但是9岁的小雨，却选择了超越。

俞晓暘：以小亮的实力，仅仅是一局棋，他不该心浮气躁到这种地步。你知不知道，他们下棋时，发生了什么？

话锋一转，方绪被措不及防地问到。

方绪：额，有机会的话，我会帮您，去问问。

方绪很快做出了应变。他没有说不知道，也没有说知道，既没有欺骗老师，又没有拒绝老师。

俞晓暘：让他尽快恢复状态，我要的是结果。

方绪：好。

俞晓暘：如果结果，仍不尽如人意。我不介意，和小雨亲自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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