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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一晃而过,时羽从棋馆告辞离开后,就径自回家去找褚赢了。
有了白天一整天的理论基础,到了晚上在棋盘上实践时,轻松了许多。
褚赢连连点头,一个劲地,夸着时羽的聪明上道。
时羽不分白天黑夜的看棋打谱,自身努力刻苦,加上有了褚赢大神的亲手教导,进步速度如有神助。
充实的时间,转眼过了四日。
时光经不住褚赢的请求,带着褚赢去了,周六的少儿围棋赛。
褚赢忍不住点出的一步妙手,让时光引来了,少年宫围棋老师白川和方绪九段的关注。
误以为自己闯祸的时光,匆忙逃跑时,遇到了,来少儿围棋赛寻找时光的俞亮。
时光的童言稚语,流露出的,是对围棋的自视甚高,毫无半点尊重。
俞亮不敢相信,自己会输给这样的人。
─「时光,你不配下围棋。」
俞亮坚决要求,与时光再战一局。
结果却依旧,输得溃不成军。
与之前的指导棋不同,这一次,他被全盘压制,节节败退,输得毫无悬念,结局残酷得没有半分温柔的幻想。
俞亮陷入了自我怀疑,忍不住崩溃大哭。
─「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如果换了是小雨这种,对学习充满热忱,懂得尊重对手,会为围棋全力以赴的天才少女。就算输了,他也毫无怨言,只会修正自己的失误,期待与她完成,下一次的自我超越。
可他居然以那么耻辱的姿态,毫无招架之力地,输给了根本不配下围棋的时光。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决定放弃定段考试,去韩国学棋。
只是韩国的道馆入学考试,最后截止日,是明日中午。按这个时间推算,最迟明天早上,他必须动身前往韩国。
明天,是七日之约的最后一天。
俞亮:姐姐,你这里有登记过,小雨的电话吗?
前台小姐(秦美):没有。她虽然常来棋馆,来这里又从不下棋,我没有刻意登记过她的信息。
俞亮:你知道她住哪吗?
前台小姐(秦美):这我不清楚。不过,她能经常来这里,有时会坐到天黑回家,说明她住的地方应该离这不远。
「附近」的居民区,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一个晚上的时间,不一定能找到她。离开棋馆,反倒容易与她擦肩而过。
俞亮:我知道了。我就在这里等她,我想她一定会来。
那一晚,俞亮等了很久,小雨一直没有出现。
他知道,以小雨的认真,在七日之约的最后关头,一定会抛开她平日里自学的课本教材进度,在围棋上加倍全力以赴。根本没有时间,来棋馆里闲坐。
俞亮有些后悔,定了这个无法完成的七日之约。
如果定了六日,今晚他们就能对局上了。如果定了三个月,时间宽裕,没有过度学棋的紧迫感,今晚或许她仍能在棋馆里安静自习。
周日一早,不论他再怎么拖延,必须出发的时间,已迫在眉睫。
他拖着行李,守在棋馆门口,眼睛逡巡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却始终无法找到,他想找到的身影。
在司机再三催促下,俞亮把信封递给前台。
俞亮:姐姐,如果小雨来棋馆了,请帮我把这封信转交给她。
前台小姐(秦美):好,我会帮你转交的。
俞亮:谢谢姐姐。
俞亮抬着行李箱,迈入轿车,车辆缓缓行驶,窗边的景物,跟着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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