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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她的推拒,俞亮不舍地放开她。
湿润的舌尖,在她唇角,来回的留恋。
直到她撇过脸。起伏不定地,大口喘息,像是溺水上岸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做得过分了些。
他没有经验,尚不懂适可而止。只知道顺着本能,去攫取甜美,失控地想要更多。
俞亮:小雨,我现在很高兴。
他抱着她,歪靠在她的肩膀。与她分享,他心中的雀跃。
他尚且年轻,未经世事浮沉,心间不染尘埃,心思单纯,不懂情感上的弯弯绕绕。
在他眼里,这并不仅仅,是一个吻。更是她对他正面的,情感回应。是对他们的关系,所立下的承诺。
他正沉浸在,第一次谈恋爱的兴奋里。在心底思索着,要如何做一个,称职的男朋友。
他对这些还不了解,对自己能否胜任一事,感到既期待,又忐忑。他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不过没关系,他会努力去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称职的男友。
时羽专心准备比赛,不要乱想。
时羽看着他,像小孩子得了心爱的玩具车一般,满心窃喜地抱着她。想好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能挑些无关紧要的,随便一说。
不知怎么,时羽很不时宜地,想起了小时候的时光。小时候,时光抱着新买的四驱车的模样,就是俞亮抱着她的模样。连合不上的嘴角,弧度都一模一样。
她心软了。那些伤人的记忆,伤人的承诺,和伤人的拒绝。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候。
俞亮:小雨,这种时候,你怎么还想着比赛?
清俊的眉目微拧,俞亮诧异地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眼眸,闪过一丝委屈。
他现在心心念念都是她,在一种患得患失的甜蜜里,既喜又忧。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可小雨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他父亲俞晓暘常对他说的教诲。
时羽你不是快要比赛了么?就在这周六。我又没记错时间。
习惯用客观事实说话的时羽,并没有意识到,她说的有什么不对。
俞亮:小雨,你除了比赛,还会说什么?你居然还笑话我是棋痴,你不觉得,你才是贼喊捉贼吗?
俞亮对她的冷淡,很为不满。
时羽棋痴又不是贼,一个是中性词,一个是贬义词,两个词性概念不一致的词语,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时羽俞亮,一看你小学语文就没学好。小时候出国太早,义务教育基础没打牢,闹笑话了吧?
眼看着时羽,不仅没有体会到,他的复杂内心。甚至还非常二百五地,反过来调侃他。
俞亮直接被气笑了。
他忍不住想起,以前在杂志上,看过的一个笑话:
一男一女,两人在夜间的操场上约会,一阵风吹来。女生说:「天有点冷」。男生得意地说:「幸亏我穿得多」。
俞亮觉得,时羽就是这个故事里,缺心眼的二百五。
俞亮:小雨,我有时候还是觉得……
俞亮面上维持着,淡淡的笑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扣住她的手腕。
时羽嗯?
俞亮:你说不出话的样子,更加可爱。
俞亮将她的手,反扣在她腰后,俯身靠近她。惩罚地轻咬着她的唇,堵住她那些恼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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