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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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绪：我刚刚联系了，时光的棋队。我和许厚通过电话，他说时光今天，也在电话里，匆忙跟他请了长假。

方绪从信箱里，抽出几张广告宣传单垫着，坐在俞亮身旁。

俞亮：你还记得，之前有阵子，时光消失了一个多星期吗？

俞亮扯着领口的扣子，好让自己呼吸，能顺畅些。

方绪：是啊。那时你们，执意要我签下时光。我本来觉得，他潜力不错，也是想早点签他。

方绪：结果我第一回找他时，他莫名其妙，消失了一个星期。让我觉得，他很任性，特别我行我素。我怕把他签进棋队，他会很难管教，所以我后来，一直在犹豫。

方绪叹了口气，点燃了一根香烟。

方绪：其实我现在，并不后悔，签丢了时光。虽然这件事，的确有些惋惜。但是小亮，创办一个棋队，不是那么简单，很多时候不得不考虑，多数人的利益，考虑团队的管理效率。贸然给棋队，招来不确定因素，我怕会适得其反。

方绪毕竟是管理者，管理者在用人时，除了考虑人的潜力和能力，还有一个重要因素，是考虑这个人听不听话，能不能服从团队管理。很多时候，服从比能力更重要。

俞亮：对不起，师兄。我不知道，你需要考虑的，有这么多。

俞亮为自己的莽撞道歉，不可否认，在签丟时光的事上，俞亮也曾在心中，对师兄有所不满。

方绪：没关系，都过去了。这个棋队，有你和小雨，你们是我最大的希望。

方绪笑道。笑容在烟雾里，俊美得若隐若现。

俞亮：卢原师兄来棋队找你，你和小雨的话，我都听到了。师兄，你也觉得，小雨的神秘，会让人不安？

方绪：是啊。主要是天才的心思，太难捕捉到痕迹，让人感觉到无法控制。人对无法控制的东西，都会有种本能的不安。

方绪望着深紫色的夜幕。

俞亮：小雨就是褚赢。

俞亮屈起长腿，将手肘搭放在膝盖，将脸疲惫地，埋入臂弯里。

方绪：你说什么？

方绪如遭雷击，惊讶地忘记了，自己的言语。

他觉得俞亮在胡说八道，可又觉得，俞亮并不是胡说八道的人，一时间矛盾的心情，让方绪无法言说。

方绪对褚赢，有过很多的猜测。最模棱两可的，就是这种。

俞亮：师兄，你也觉得，不可置信，对不对？她高考结束，买了笔记本电脑，褚赢就在围达网，出现了一整个暑假。她入道馆，进行一年的，封闭训练，褚赢在网上，就消失了一年。这期间，我和她同住，她的电脑，从不会让我碰。所设定的密码，我至今都不知道。

俞亮：我爸生病住院，谢绝了生人探访，她前脚刚离开病房，我爸就问起网络围棋，让我帮他注册账号。

俞亮：褚赢消失一年，刚出现就和我爸下棋，明显是事先约好。褚赢在网上，出现的那天，小雨莫名其妙，请假在家。

方绪试图，寻找另外可能。

方绪：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但是也有可能，是她认识褚赢，帮老师一手安排了对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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