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润玉进入褚璇玑的识海,将被困于此的元神拉了回来,且将定坤的戾气暂时封印;眼下,褚璇玑已将定坤收入内丹精元之处,正处于昏迷,而润玉则抱着昏迷的她坐在老杏子树下。
吉瑛见此,便将怀里的禹司凤安置在地上,担忧地望着树下的二人,走了上来。
吉瑛:陛下,战神她……
润玉垂眸望着怀中人,一双桃花目似水柔情,夹杂着几分忧虑,薄唇轻启:
润玉:如你所想,心魔已生,她对过往始终耿耿于怀。
吉瑛双手交互放在前腹,整个身子都松散了下来,大舒了一口气,喟叹道:
吉瑛:经历了那种事情,我想不论是谁,都会将自己逼疯。哪怕是战神将军,同样不例外。
润玉替怀中人理了理额间碎发,轻柔地抚慰着璇玑嫩白的脸颊。
润玉:如果可以,我只希望她做一辈子的褚璇玑。
闻言,吉瑛又叹道:
吉瑛:您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只见润玉和她紧紧依偎在一处,只这短暂的相处,他也心满意足,纵使万般不舍,却只能藏下心中苦涩,独自煎熬。
与此同时,高氏山不远处,云间正飘浮着一抹灰蓝色衣影,腾云驾雾行至此处。
再看时,那人一头雪白的长发,银冠束起高高的发髻,额间一缕长发被他轻捻在指尖,另一只手掐着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下面的动静。
只见他一扭头,埋怨道:
腾蛇:嘶~明明看到这里有动静,怎么又没了?!哎呀!早知道就不甩了那个四脚兽了,好歹能借她的鼻子闻闻味道啊!
腾蛇拍了拍脑袋,十分懊悔。
突然,腾蛇行至高氏山顶,察觉底下似有一丝仙气,想着方才的波动定是此处,于是一个俯冲向下而去。
而他的到来也惊动了润玉和吉瑛,随即二人便警惕了起来,吉瑛沉着脸瞥了一眼上空,随即朝润玉拱手道:
吉瑛:陛下,用不用回避?
润玉:璇玑的元神需要静养,汜水居离此地不远,便去那儿吧!
润玉所说的汜水居正是他在凡间置办的那套,原先是自己闲暇时的暂居之所,曾经也和星羽去过;不过自从诛仙台一事之后,他再也没去过了。
说着,润玉便带着璇玑化作一道灵光离开了,吉瑛也带着禹司凤跟了上去。
四人前脚刚走,腾蛇后脚就来了,当他出现在空荡荡的幽谷之中,周围什么也没有,顿时气急。
合着他找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所获。
只见他气得狂撩头发,又一边叉腰,一边喊道:
腾蛇:人呢?人呢?人都去哪儿了?战神!星羽!
然后他又看着空荡荡的地方,定坤早已被拿走,心底更加气愤。
腾蛇:嘶~老子守着定坤一百多年了,就算在天界那也快四个月了呀!让她说拿走就给我拿走了!而且都不留下来和老子好好打一架!不行!老子非得找到她讨个说法!
说着,腾蛇转身就要走;这时,一只手臂围住他的脖子,将他禁锢在怀里。
腾蛇大惊失色,喊道:
腾蛇:谁?谁!
随即,他仔细嗅了嗅那人身上的味道,这不闻还好,这一闻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腾蛇:哎哟这臭味好熟悉啊!
腾蛇这才识得是何人,赶忙推开那人道:
腾蛇:青龙!哎呀你放开我!我是真的有事!
青龙双手环臂,随意地打量着腾蛇,勾唇一笑,言道:
青龙:我还不了解你?你能有什么事?
腾蛇指着旁边的坑地道:
腾蛇:定坤!定坤!看见没有?定坤它被人拿走了!
谁知青龙极为平静地说了一句。
青龙:哦。
腾蛇大为震惊,忽然想起青龙不是和其他三位圣兽有任务在身吗?好像自从润玉和星羽渡厄以来,就没见过青龙了。
思及此处,腾蛇越发觉得不对,那日青龙来辞行便感觉他哪里怪怪的,于是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围着他转来转去。
青龙也是被他惹烦了,皱眉道:
青龙:你干嘛?!转来转去不晕吗?
腾蛇手指着青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语气凝重。
腾蛇:你不对劲!
青龙眸光闪烁,下意识地躲开了腾蛇的目光。
青龙:我、我哪里不对劲?
腾蛇:你怎么会来这儿?不是说天帝临别前交代了事给你们办吗?他们呢?总不能就你一个人回来吧?
青龙见此,马上挺直了腰杆,佯装镇定道:
青龙:我回来当然是有事要办!这可是陛下吩咐的!哪像你?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腾蛇的脾性果真被青龙摸得透底,三言两语便激得他不再提及此事,反而和自己吵了起来。
腾蛇:你说谁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呢?!
青龙:你啊~
说着,腾蛇便要抡拳上去,青龙赶忙跑开,二人打闹了一阵,青龙便不再逗他,而是甩掉了腾蛇离开了此地。
汜水居环山泗水,整体看着极为雅致幽静,是个养伤舒心的好地方。
屋内,润玉坐在璇玑的床榻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可那眸中的情意似是要溢出来一般。
这时,安置完禹司凤的吉瑛推门进来。
吉瑛:陛下!
润玉却没有答应,而是继续痴缠地望着塌上的熟睡的人。
不消片刻,吉瑛才听到一声清冷的话音。
润玉:那人可是腾蛇?
吉瑛:如陛下所料,确是腾蛇神君。还有追着天墟堂而来的青龙神君。
说罢,润玉温柔地为璇玑掖好被子,随即起身,同吉瑛走了出去,动作轻盈,生怕扰醒了璇玑。
水榭凉亭,润玉正端坐着,烹茶品茗,而吉瑛则站在他身侧。
吉瑛:陛下,这件事当真不告诉腾蛇神君吗?
润玉:他太闹腾,告诉他也只怕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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