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故意一副为难的样子,将双手放在身后,眼眸看向别处,朝一旁走了两步才开口道:
润玉:将军有所不知,忘忧阁中放着酒仙精心酿制的美酒。酒仙向来爱护,容不得半点差错,旁人想碰也没有机会。所以,一般忘忧阁都会被他布下重重结界。虽说将军素无敌手,想进去自然难不倒你,可到底还是会惊动酒仙的。
闻言,战神垂下眸子,润玉见她似有心事,便有几分猜测,问道:
润玉:将军可是在担心你那位朋友?
战神抬眸,一脸茫然地望着润玉,瞳眸之中尽显迷惑。在润玉眼里,她就像一张纯白无瑕的纸,没有颜色,没有内容。
随即战神又低下眸去,口里呢喃道:
星羽:朋友……
润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捕捉她身上的每一处细节。见她茫然无知,润玉不觉微微蹙眉,再细想她平日里的话,顿觉她此刻的反应,也没什么奇怪的。按她所说,她本身就不知自己从何而来,更不懂这世间的酸甜苦辣。她从来都是一个人,润玉至少还有一个真心对他的弟弟,而她就连朋友也不知道是何物。这些常理,柏麟竟都不曾教过她吗?
润玉盈盈一笑,言道:
润玉:就是那位与你相邀之人,想来是将军的朋友吧?
星羽:嗯……算是吧!他也说过,要当我朋友的。
润玉:将军放心,酒仙也不是什么不讲理之人。只要不偷他的酒,他是不会为难你那位朋友的。
星羽:若是如此,那他应该不会有问题。
战神抬眼,一双澄澈的眸子直直盯着润玉,似有话要说。而润玉也是被她看得略显不自在,抬手握拳放在唇下,咳了两声。
星羽:你是龙?
润玉一怔,随即神色紧张,眸光躲闪,置于身侧的手不自然地捏了捏。他如此,是因为自己的真身还是被她看了去,害怕她会厌恶。
星羽:我方才看见了你的尾巴,是龙尾吗?
润玉抬眼看她,见她似乎没有厌恶之感,满眼依旧是她待人时的淡漠。似乎还掺杂着一些其他,那感觉就像是看到同类一般。总之不论是什么,润玉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那眼底的不是厌恶。
润玉:是,润玉的真身,正是龙。
润玉的眸子瞥向一旁,唇角微微勾起,却看不到半分喜色,甚至有几分的悲凉之意。
润玉:润玉自小丑陋,面目可憎……方才……
星羽:你说那些疤痕吗?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
润玉还未说完便被她打断,甚至向润玉走近了几步,接着说道:
星羽:自我有意识起,便开始与魔界交战。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身上的疤痕,恐怕不比你少。
润玉虽知道战场刀剑无眼,可他还是没想到,她这般厉害的人物,也会受伤?之前在天河,也不曾听她提起过这些,一时间,润玉的眸中覆上了一层怜意。
说着说着,战神又低下了眸子,在无人能看到的地方,那双眸子里,多了些黯然。
星羽:这些于我而言,都没什么所谓。只是,你们尚且知道自己的真身,知道你们从何而来。可我却一无所知,哪怕是自己的真身。
润玉:将军若有疑,何不问问柏麟帝君?你的事,想来也只有他知道。
说到柏麟,她不再言语,她应该一早就问过,只是没有得到答案。
润玉忽然退了一步,拂袖拱手。
润玉:是润玉唐突,不该多言。
星羽:无妨!今日也要多谢你,能听我说这么多。润玉……
说完“润玉”二字,她似乎又觉得不妥,便看向润玉问道:
星羽: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润玉莞尔一笑,语气如和风细雨,言道:
润玉:自然可以。
听润玉应下,她竟笑了,只是浅浅的一笑,就入了某人的心间。
星羽:润玉,其实你不必妄自菲薄,那些疤痕本就不是你的错。我既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疤,你也不必在意你身上的。
润玉一愣,他实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心中一暖。随后莞尔一笑,稍稍露出了几颗纯白的齿,眉眼恰似一轮弯月。
润玉:那便多谢将军开导之言。
二人伫立在玉柳树下,落星潭旁;风吹枝叶飘舞,繁星坠落潭底;夜色如此醉人,笼罩着过路人。
另一边,腾蛇在忘忧阁非但没有等到战神,反而在偷酒之时被酒仙发现,差点被送到柏麟帝君那儿去。好在他机灵,才没如此。这一路,他碎碎念念埋怨道:
腾蛇:说好今晚一起去忘忧阁的,居然敢放老子鸽子?!哼!
腾蛇双手环臂,边走边踢着路边的石子,忽然面前跳出来一只小兽,吓得他立即往后一仰。
腾蛇:啊!
定睛一看,原来是璇玑宫的那只魇兽,腾蛇一歪头,恶狠狠地说道:
腾蛇:嘶~又是你这只四脚兽!往日里食老子的梦珠,还吐出来被帝君看到,害得老子好一顿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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