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氤氤暧气拢,太液蒸蒸玉露凝。
瀑发云鬓高梳髻,昨夜残妆落尘云。
恩赐步摇孔雀羽,簪得新时各色花。
万里诸国同庆日,周幽焚火烽燧闻。
昔日花草染罗绢,只愿褒妃开一颜。
繁花不禁一怒发,步辇载乘万花裙。
自来多称红袖女,不知乱刑多丈夫。
亡国从来无怜爱,洗血岂看女儿身。
人在山,谓之“仙”;人在谷,谓之“俗”。
一字之差,云泥之别,一念之间,凡圣之体迥然不同,其天命所归早已分辩得清楚。
对于名声在外,极为看中人才培养这一方面的昭天宫来说,灵姑射就是他们在年轻一代修仙弟子中名声最显的招牌和最大的筹码。
灵姑射是名副其实的后起之秀,由他这块活招牌在,所有人肯定会对天下修仙道庭之首的昭天宫趋之若鹜。
如果有人敢对昭天宫有任何的怀疑,那灵姑射就是最好的解释和反驳。
昭天宫前殿,高耸入云、美轮美奂,而且气势雄伟,绵延婉转如泼墨的法王大殿门前。
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上长老的风丛正要宣布一件大事。今天是昭天宫对外开放繁圣塔的日子,并且接下来连续三天,繁圣塔都会一直对在场的所有前来参加昭天宫入门考试(试炼)的外门弟子无条件开放。
只要能在这三天时间里通过这次考试,在繁圣塔内,连过三关,就可以算是昭天宫的入门弟子了。
这三关都不难,第一关是“十鬼王大阵”,通过十位“鬼王”的处处刁难,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没有外援,没有救兵,更没有互帮互助,甚至允许相互厮杀,以此来争取少得可怜的入门过关名额。反正无论怎么闹,这些进入大阵的弟子们见到的、听到的,无一不是幻阵带来的假象。所以在阵中不可能有任何死伤。
当然除非你在这种地方遇到了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尽管如此,假使真的和仇人共处一世,你也必须放下仇恨正常考试,这里是试炼场,不是你的家里后院,想要泄愤、想要了结宿怨、私斗挑衅,你只会被躲在一旁负责控制局面、监视参加考试的外门弟子、和执纪守法的执法弟子们群起而攻之,然后把你抓起来扔出繁圣塔。
繁圣塔里什么都有可能看到,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塔中千变万化,奇巧万千。不怕你干坏事,就怕你困在幻境之中出不来。
即便你干了千不该万不该的错事,总有人把你拉出来,因为那毕竟是你的幻觉,一旦困入泥潭,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任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同样,相对的,只要你在塔中,在考试的进行中,能自始至终保持自己的底线,不胡作非为,不欺压其他同门,遵守道心,也会被执法弟子视为“崇圣(修正自身,在心里以道为师)”、“敬天(敬畏天地法理,敬畏规则)”、“明道(明白天地之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友爱(友爱他人)”的“根正苗红”的好苗子、师门典范、模范弟子,转身上报给执法长老,供以日后大加培养。
这样即便这次试炼成绩不合格,你的名字也会在长老心中有一份重量。
这样的人大多数会在落选以后成为某位长老的入门弟子,意即有长老主动收你为徒。这种情况下,虽未正式得到昭天宫的认可,也没有成为昭天宫的正式弟子,但却可以在昭天宫正常出入,算是昭天宫对这个人资历、天赋上的一种认可和默许。
繁圣塔第二关则比较容易通过,那就是降服人面鸟“天帝女”。
人面鸟,又称天帝女,又云夜行游女,或曰天帝女,一名钓星,夜飞昼隐,如鬼神。衣毛为飞鸟,脱毛为妇人,无子,喜取人子,胸前有乳。凡人饴小儿,不可露。小儿衣亦不可露晒,...
此“鸟”鸟如其名,人面鸟身,叫声凄厉,比猫头鹰更吓人。
想要降服这个人面鸟天帝女,那就随你怎么办了,刀砍斧剁,只要你能抓得住就行。
当年晚唐第一邪门鬼道飞羡鱼也是用了一天一夜才把人面鸟降服的。
第三关是“创生之柱”,通过创生之柱法阵的传送,心无旁骛、戬灭三花者便可通过创生之柱前往昭天宫正殿,和昭天宫所有的长老、弟子、以及通过考试的所有人见面。
不过我在这里要插一句嘴,介绍一下这位风丛长老。
风丛,其实是他的字,他原姓岑,名叫岑工,这才是他本来的名姓。
至于他为什么要隐姓埋名成为昭天宫的一名入室弟子呢?这还得从头说起。
西域绝漠,紫塞边陲,华夏九州之一的柱州,自古以来便是华夏一脉。自此西出阳关之地,更是自古以来便是中华直属,别无他人接手之理。
西凉州南关大营,毗邻阳关,此地常年驻军六千有余,兵马雄健、甲具齐全、粮秣足备、坚壁高城,号称“凉州雄关第一营”。
黄沙侵面,烈日灼灼,常年驻守在此的边防将士们两颊红红的,一个个的像个年画娃娃,他们的身上、脸上、手上、永远都是灰扑扑的,不是洗不干净,而是不能洗得太干净:边关烽火苦,尤其是这要人命的日头,不管你是多白多嫩的皮肉,到了这里也都成了糙汉子。如果你洗得太干净,走到太阳底下一晒,转眼就会被晒得起皮。
黄风正劲,狂沙漫天,其势如龙似虎、如狂呼翻卷、似能携月追云、飞沙走石似能、遮天蔽日。
朦朦胧胧,沙石弥散,黄霭如暮。像是起雾了一样。
被沙砾吹打到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弓着腰在大风沙里摸索着转来转去,就像是无头的苍蝇。
“可能马上就要大地动(地震)了!你不回军帐里呆着!在这干什么?!”被漫天黄沙吹得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歪着头望去,原来是军司马慈母(复姓)毋忧。
“赶紧回去!”慈母毋忧还在催促。
“好嘞!”这个在风沙里东奔西突的小兵嘻嘻哈哈的答应着。
一听这没心没肺,完全不在乎的口气,慈母毋忧瞬间肝火上炎、不!是直接上头了!
其实一开始慈母毋忧也不知道是谁在那没头苍蝇的“摸瞎”,可一听这声音,才知道原来是手下的小兵头子岑工。对!没错!他叫岑工!
岑工,字风丛,茂陵扶风人。喜欢吃关中黄牛肉,喜欢吃海鱼,只要是海鱼就永远吃不够,不喜欢河鱼,嫌河鱼腥味重,处理不掉……?
海鱼就不腥了?
为谋求生路,自十三岁就跟随叔父西出阳关,后被叔父送往西凉州参军。
岑工自幼离开父母,常年在军营摸爬滚打,磨练了他的精神意志,也造就了他嬉皮笑脸,永远没个正形、猴子一样顽强、百折不挠的性格。
但也因为常年在外,从来没有得到过母爱的滋养,生性之中的阴暗面被无限放大,偏激阴鸷,加上天生的好勇斗狠,所以很早就成为西凉军骑中赫赫有名的“硬骨头”之一。
后来正是因此而得罪了很多行伍兄弟,遭到同僚构陷,又被抢了军功,岑工不忿,恨所有人不能容他,便叛离西凉洲,化名风丛,逃离西凉州,但是在外辗转多年漂泊无定,又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无奈之下投了道观避世出家,被师兄弟们指点之后转投成为昭天宫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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