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那这几日有些小心,借了水元之力捕获晴雪的音讯,只是这水元之力所诱发的水波总被无形的戾气打断。
诃那:晴雪那儿一定生了什么变故!
诃那心中有忧思浮动,想去一探,又生怕火玉华有所误会。
诃那:玉华,上几日那邪物冒了我的样子害你受惊不少,且栖吾丢失我亦有失职,适才我用水元打探晴雪,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他还故意卖起了关子。
火玉华:发现什么?难不成这晴雪与那戾气搅一块了!
火玉华微皱了眉,倒是很快猜出诃那的心思。
诃那:这只是猜测,但在下的水元之力与晴雪的水元起了波动,隐隐有一丝杂气...
诃那话音未落,但见火玉华脸色骤变,捂了心口,咬紧下唇。
诃那:心囗疼?
诃那眼眸略过一丝忧色,继而转向更深的恐惧,接触玉华这么久,从未听说她有心悸的毛病,若换作体弱的云雀,偶然发作,倒是情理之中,可火玉华一向身子健朗,这不免惹人担忧。
火玉华耳中似闻乐声,可惜周遭似乎无从听得,她竖了耳,细听这琴声。这音色质脆,像是栖吾发出的,却又有一丝不同,每个尾音皆像压了重物,笨拙不堪,是有人故意反其道弹琴。
她(他)的目的是什么己不言自明,因这栖吾与她血脉相通,想借机毁了她的仙身。
火玉华:诃那...我听得有琴声,像是栖吾发出的!
她闭了眼,忍住上涌于喉的血液。
诃那:我来试试!
诃那闭眼细辨,确实有几缕琴音由远及近飘来,那音色嘈杂,像是故意错弹。
诃那:难道这琴声想毁了...
他脸色骤变,一双眸中晕染出复杂的神色,对了玉华怜惜不止,紧紧拢她怀中。
诃那:不怕!在下虽功力不及你万分,却也粗通音律,这琴声不过如此,咱们还回去!
诃那的眸中染上怒意,扶了火玉华躺好,银笛横于唇间。
清音在白衣妖君唇间流淌,随了音波飘向远方。诃那的水元之力浮在音波上,向着渺茫的琴音一路追索。
晴雪坐于案前,指尖的血一滴滴坠于琴面。
虽则戾气已包裹住栖吾琴,她终究还是不能胜任。
手指如同划过刀刃,十指连心痛彻,她仍不愿放弃。像彪悍的骑师要训最烈的马,她晴雪对于栖吾的执着死心塌地,这指尖血又算得了什么。
晴雪:尊上,快一点!让那戾气覆在琴上多些,本宫就不信,击不败他们!
她的眼眸现了狂热,唇角竟向上勾起,带了癫笑,完全沉浸在击败对手的欲望中,这顶真的模样看得一旁的亡月都心惊胆寒。
亡月:阿雪,快停下!你的手...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废了!
他己是游戏人间,千百年对这三界嘻笑怒骂顽世不恭,今儿个见这妖女如此执拗,心中细弦似被牵动。
晴雪口中溢出鲜血,她己听出诃那的笛音吟得是恩断义绝,心中最后一丝对诃那的眷恋也悉数抽离。
待得琴声停止,那笛声也停了,晴雪囗中的血凝结于唇角,眼眸向上一翻,身子轻飘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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