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灯点了一盏又一盏,喜帕喜秤整齐码在案上。管教司礼仪的嬷嬷一遍遍带着新进的宫女练着婚礼的走场。
在深宫不起眼的小阁,火玉华闭目打坐,那婚礼的喧嚣似与她无关,她凝神静气,不再去想那些细节。
云雀:主...主上!您可真沉得住气!这...这可是君上的大喜之日,虽说不过假凤虚凰,可毕竟有些那个什么...
云雀抬眸看了一眼火玉华,期期艾艾,不敢在说下去,生怕又触痛主上心中的隐痛。
火玉华:无妨!此事即如此...多说无义!
火玉华微微翕开眼,从榻上落下。云雀上前搀了她的手,恨恨道。
云雀:虽说是假的,可小的这心里很是不快,为了三界,就单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解那寄水族咒语,也不体谅我家主上心里咋想,会不会难过,仙居那帮老家伙可真是无情!
云雀这一通腹诽虽有失教养,倒也说出了火玉华长期压抑的心事,确实仙居这食古不化,也不会照拂个人想法,就拿柳梢来说,不过是仙界的一个血包而己,四季碑的裂缝一日未弥合,柳梢便一日不得安宁。
火玉华思虑甚多,眉间不觉染了烦忧,云雀见主上不快,也只得闷闷坐在一旁。
阿狸突然从门外进来,见主仆二人又如此愁云惨雾,挥手道。
阿狸:你们女孩子就是多愁善感,这有什么好避讳的,不如大大方方去瞧瞧,若一味躲避,反倒显得主上不大方!
云雀:死阿狸,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滚一边去!
云雀越听越气,小脸一翻,气地撸袖将阿狸向门外推去。
阿狸:哎!别撵我呀,小爷会走!切!我呀,这话虽听着糙,理却不糙,主上可是明白人,她听得懂,哪像你不开窍!
他伸出一指勾起,轻轻在云雀脑门上一弹,这小丫头吃痛,受了辱,瞪着杏眼,抡起粉拳击向阿狸,直打得小猫妖连连讨饶。
二人打打闹闹,一路走远。
火玉华见阿狸他们走了,倚在门边,渐转身,两行清泪滑落。虽然知道在表演,可看到他穿了新郎的袍子却牵了别人的手,她的心有些疼。
门外的喧嚣大了起来,是喜娘在张罗,发糖发糕。她起身,浑浑噩噩,随了众小妖,也踏向了喜宴厅。
正是红烛高照,人头攒动,个个喜气洋洋,这喜庆落在火玉华眼中,反倒显得心酸。她勉强撑开眼,抑制住内心涌动的情愫,告诫自己要冷静,莫做什么荒唐事,就像是看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在举办婚礼。
柳梢立在那儿,但见火玉华在宾客间徘徊,有些落寞,心中不禁有些泛酸,上前握住了阿妹的手。
柳梢:你来了!事己至此..
火玉华:阿姐莫说,小妹明白!
二人心照不宣,只等婚礼开场。
礼官扯着喉咙,宣二位新人上殿。洛宁一身环珮,唇红齿白,在水光中格外明艳动人。这新娘的美,娇,艳,悉数被宾客中一双眼儿牢牢锁定。
晴雪立在宾客中,眼眸中的妒意己遮不住,眼梢向下勾落,双手缠扭在一块。她现在还不能冒动,只等着那边的消息。
一素衣女子如游鱼消无声息擦着晴雪肩而过。轻撩面纱。
龙套:(神秘人一)都妥了!
龙套:(神秘人二)妥了!
寥寥数语,那素衣女子面纱复又遮了,随了人群又消失不见。
阿狸正站在角落,眼光儿无意瞥见那白衣身影。
阿狸:怎么那么像...
他暗沉了心,悄无声息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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