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双眸微微翕动,眼前黑灰顿时散开,有光亮渐渐透入眼帘,先是有些模糊,渐渐开始清晰,直到看见了立在她面前的那些长辈。
云雀:主...主上!我...能看见了!
她的眼中泪水奔涌而出,飞身扑向火玉华。
火玉华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藏了一半儿爱怜,藏了一半儿自责,更多是对云雀的愧疚。
火玉华:云...云雀!对不起,主上没护你周全,你责怪我,我也...毫无怨言!
她的眼中含着泪水,慈母一般轻轻抚摸那孩子的头顶。
云雀:您的脸恢复了...真好!
她伸出手轻轻抚在火玉华脸上,眼中汪着泪,一颗颗滑落。
柳梢:你们俩啊,别在一味感伤!咱们都要好好的!
柳梢眼眶红红的,也加入进来,三姐妹的手从未像今天如此紧密牢牢握在一起。
阿狸:哎呀!你们别哭啦,我家云雀眼晴才好,你们...你们真忍心让她受累啊!
阿狸倒是护犊子,上前一把将云雀搂在怀中,云雀的脸瞬间染上红云。
云雀:阿狸,这么多长辈在场,多难为情啊!松...松手!
云雀脸红的要命,低了头,挣了挣,倒惹得火玉华他们嘻笑不止。
有的说这快瞧啊,这丫头害羞了,有的说,她只记挂着阿狸,总之呈现在妖阙,仙与妖竟是一派和谐。
这融融的暖意渐渐扩散,可对于有些心中苦水满溢之人来说,真是如鲠在喉。
晴雪隐了身形躲在花窗下,她的身子止不住颤抖,脸色憔悴苍白。
当听得阿狸建议诃那要将她驱逐,她咬牙切齿,当见得火玉华容貌复原,她怀恨不己,当目睹云雀双目复明,她将要失去栖吾琴的掌控,又暴燥至极。手中握了拳头,竟生生将颈上佩玉扯断。
为什么只有她要全盘皆输,那些她所讨厌的活得如此逍遥自在?她不甘心,即使现在为了夺琴,她也要与火玉华斗上一斗。
室内的喧哗己止,云雀挽了火玉华手轻轻放于腹部。火玉华指尖轻触,微微一怔。
火玉华:栖吾!
火玉华:云雀,快张口!
这孩子为了护琴,竟将琴弦生生吞入腹中。这栖吾琴乃梧木所造,这琴弦取自烈火锻造的锦丝,火热非常,莫说一根入了肚,只一点若凡人沾着,都要灰飞烟灭。
火玉华:真是傻孩子!
火玉华用了灵力,将琴弦从云雀口中抽出,复又拢入袖中。
云雀额上滴汗,身上松快不己,腹中也不在烈火般烧痛,喜滋滋依偎在主上怀中。
火玉华:为何要做吞琴弦的傻事?
火玉华轻轻拢住云雀,拨开小丫头额上散乱的发丝,爱怜地抚摸她光洁的额头。
云雀:主...主上,您生气了?不要责怪小的,那时候情况危急,小的见晴雪对栖吾虎视耽耽,也是灵机一动,才吞下琴弦,您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云雀倒像是展示功绩,恨不得将忠心护琴之事说上个三天三夜。
阿狸:得啦!云雀!主上已知你护琴有功,这不竹米都给你提前准备好啦!快来!
阿狸打帘而出,一手端着食盒,忙忙打开。
一碗晶莹剔透,飘着竹香的薄粥放在云雀眼前。
云雀:你做的?看上去真不赖!
云雀取了阿狸递上的勺,望着薄粥,惊喜不己。
阿狸:那是,为了照顾我们矜贵的小仙子,小爷可卯足了劲——
阿狸叉着腰,有些自得。
阿狸:快尝尝,合不合心意!
他催促道,眼中却多了一分期待。
云雀:阿狸煮的,自然是顶好吃的!
小丫头脸上绽开了一朵花。
各位长辈纷纷使个眼色,各自退去。
阿狸:哎,你们别走!
阿狸果然是男孩子,什么都不懂,上前正要叫住诃那,却被云雀一把拽住猫耳。
云雀:死阿狸,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她唬着脸,有些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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