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这哭容若是落在寻常男子眼中,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早赶将上去心肝儿的疼惜,可她现在面对的是洛歌,那个将要成神的男子,也不知这痴心会不会错付。
现在她还有比这更打紧的事。
柳梢:玉华,你究竟在哪儿?
蓑草绵延不绝,像是一眼望不到边际。薄雾中隐隐透着一个影儿,背着一个大口袋独自前行。
花婆婆己上了年纪,头发略有些斑白,倒是腿脚还算利索,今儿个又是打秋风的日子。趁着天光甚早,来这片谷底看看有甚野物。
才近得草地,但见草丛中隐隐透出一片红光,明灭不止。
龙套:(花婆婆)怕是什么宝贝?让俺老太婆发笔横财?
花婆婆老眼儿眯成一线,搓了搓手,奈何这谷底过于湿寒,她的草鞋早浸满露水,走在这地上吱吱作响。
龙套:(花婆婆)这破鞋真是碍事!
老婆子有些不耐烦,趿蹬了鞋子,赤脚走在草地上。那脚板才触着草上,就隐隐觉着一股暖气儿直往上冒。
龙套:(花婆婆)还真是怪了!
花婆婆环顾四周,谷底周围那花儿草儿全上了冻,还是先前旧模样,倒是现下她脚踩之地,却泛着热气。
有了热气滋润,花婆婆也不在缩手缩脚,脚下步子也略显轻快,瞧那草地中央红光还在闪,忙敛了衣袖,悄悄摸去。
走得近前,见那红光中央卧了一团东西,皆被光波所覆,瞧不太清。花婆婆是个大胆的,也不害怕,赤了脚踩进了光圈。
光波中竟卧着一只山鸡?!
龙套:(花婆婆)切!老身当是什么呐!弄这么大阵仗竟是山鸡啊!捡回去给老头子补补身子!
她倒是不客气,上前抓住山鸡往大口袋塞,手却无意擦着那鸟的羽毛,顿时鲜血如注。
龙套:(花婆婆)这...这是什么怪鸟!鸟毛如此坚硬!我老婆子的手指都差点削去!
花婆婆吹着手指,一个劲嘟哝,手上的口子竟划拉得有点深。
不过这点小伤对于专门捡荒的花妖来说本不算什么,倒是这山鸡个头忒大,无奈婆婆个小,搬运倒有些麻烦。
龙套:(花婆婆)有了!
花婆婆倒是有些机灵,施些法术搭木为车,将山鸡掷在车上,她倒是力大,推着板车走得飞快。
才到的门口,见老头子一个人颤微微立在那儿,像在等她,心头一热,上前搀了老伴手臂。
龙套:(花婆婆)老头子!你猜今儿个老身捡了什么宝贝!
她故意卖起了关子。
龙套:(花爷爷)怕不是野兔野狗什么的!
老头子像是很了解老婆子。
花婆婆轻轻摇了摇头,将盖在车上的布袋揭了,一车的红光刹时爆开,刺得二老眼都睁不开。
龙套:(花爷爷)快盖上!老婆子,你说这是山鸡,当真?
二人将山鸡抬进了屋,老头子左看右看,这大鸟长颈耷拉着,羽翼收拢,长得与山鸡大相径庭,怎么看都不像。
花婆婆凑上前去拨了拨那大鸟的头,略一思索道。
龙套:(花婆婆)嗨!你管它是什么鸟来着,进了肚子还不一样!只要皮紧肉嫩,那八角桂皮那么一撒...
花婆婆眯了眼,舔了舔下唇,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咬那鸟儿一口。
龙套:(花爷爷)就你馋猫似的!即如此,咱们烧火去,洗吧干净了,大快朵颐,可好!
老头子的馋虫也被勾起,这两夫妻一合计,手忙脚乱将那大鸟拖入了厨房。
漫无边际的热一丝丝浸入火玉华的体内,那坠崖时吸入的寒气倒被这炉火烘得,渐渐散出体外。她的双目微微翕动。她不是死了么,怎么倒还有知觉。这手臂怎这般绵软无力,还有这脚,像是被缚住,挣脱不得。喉间像卡了痰,却吐不出来。
听得厨房门响动,像是有人来了,她忙闭上眼。
龙套:(花婆婆)怪了!山鸡去哪儿了?
花婆婆叉着腰,立在那儿,放山鸡的灶台没有了山鸡影子,却多了一位姑娘。
龙套:(花婆婆)赶情是你偷了山鸡?
花婆婆举着面棍叉腰立在姑娘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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