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道动一发而牵全身。柳梢的悲哀隐隐被火玉华捕捉,她的双目微微翕动,渐渐睁开眼。
诃那:玉华,你醒了!
诃那立在一旁,早将火玉华手捂在他脸庞,目光是如此炙热,又是如此操心,羞得火玉华忙忙将脸藏入被中。
火玉华:阿姐还在呢!阿诃你也不注意分寸...羞死人了!
她像是责怪诃那有些莽了,目光却直直落在诃那身上,片刻不曾离开。
柳梢收了蚀骨瑟,含着笑,识趣离开。
水晶帘儿轻摆,玉华诃那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火玉华:自我昏睡己有几日,你那伤可还好些?
火玉华扶额微微坐起,看见诃那右臂的白纱,倒有些担忧。
诃那:无妨!这伤约莫再过个一二日便好,只是你病了三日,倒愈发显得憔悴!
诃那伸手抚在火玉华脸庞,她有些病容,两颊微陷,唇色也有些寡淡。
诃那:你呀!别总是把我记挂在心,我好歹是个男儿,这点儿风浪又算什么,倒是你,多愁多忧,反添心病!
诃那看着火玉华苍白的病容想起了云雀。她们主仆两个何其相像,一个多愁,一个多病,真真是患难姐妹。
火玉华:阿诃,你是在怪我不顾惜自己!只是这烦忧事何其之多,我也想放手,不管不顾,可阿姐的神元尚未归位,云雀病弱需要照顾,这桩桩件件怎叫我放得下心!
火玉华低了头,靠在床榻上,兀自叹息。
诃那:玉华!你要好好的,我...我不想你再...
诃那眼中坠下泪来,一把将火玉华拢在怀中。
火玉华抱着诃那,闭了眼,一滴泪滑落。
火玉华:你的心是什么样?我火玉华岂有不知!你呀,也要爱惜自己,莫让我操心了!
火玉华松开诃那,指了指诃那右臂的伤,这囗气似有责怪。
诃那:你这一说,反倒在下理亏,知道了,我会好好爱惜自己!
诃那轻轻握住火玉华的手。
柳梢在屋外等了一会,才见诃那出来。二人赶忙去了仙居。
洛歌在议事厅早等得有些不耐烦。闻得仙侍通报,忙忙迎了出去。
万无仙翁:柳梢诃那,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盗取吾仙居之至宝,该当何罪!
万无仙翁白胡飘拂,手中拂尘任意挥洒,一张老脸怒目而视,看向柳梢诃那二位。
仙居众人默不作声。看来老仙翁己认定柳梢为盗宝之人,即然事情招然若揭,仙翁双手一伸,示意柳梢交出蚀骨瑟。
柳梢:您...
柳梢在这事上却是理亏,虽说是得了洛歌授意才能取瑟,不过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想必上仙也不会承认给蚀骨瑟之事。
柳梢忍了气,只得将蚀骨瑟交出,默默立在一旁。
柳梢:仙翁,小的并无盗取之心,小的只是用来救人!
柳梢虽则还辩解一番,但看仙翁脸上阴云密布,己料这争辩亦是枉然。
万无仙翁:救人?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仙翁眉头微跳,斜睨一眼柳梢。那目光似鹰,看得柳梢心里有些发慌。
洛歌:本君亲自交给柳梢的,柳梢与本君约定用完即归还,她做到了!
洛歌一席话打破了僵局,柳梢长长吁了口气。
仙翁脸色铁青,看着爱徒在众目暌暌如此维护柳梢,心中自是不快。
卓秋弦:洛歌,这蚀骨瑟本是仙居至宝,老仙翁是保管之人,出了这事,理应他问责,你现在擅作主张,岂不越界?
卓秋弦见万无仙翁面露难色,遂上前解围,一时间众仙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盗琴瑟一事竟未有个定论。
洛歌见众仙家议论,卓秋弦这话说得又丝毫不留情面,生生将他推入不义之境,不免有些愁烦。
洛歌:此事...皆怨本君行事差池,柳梢她...并未有错,还请众仙家轻轻放下,莫在为难她!
洛歌这是要揽责自己一身,将柳梢摘个干净,柳梢虽则感动于洛歌护她心切,又不免担心他会受到责罚。
柳梢:洛歌...
她的眼中有泪在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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