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老见着君上手臂受伤,自是焦急万分,急唤了御医随时诊治,得知不过皮外伤,稍稍放下心来。
阿浮此时暂被释放,得知鹰族暗害了兄长,这恶气岂能忍下。早带了几个得力心腹迂回至鹰族老巢。
兀自立在门口叫嚣。
阿浮:你们伤了我哥嫂,就想一笔勾销,做梦!
遂提刀冲进鹰巢,将那些徒子徒孙斩尽杀绝。至此鹰王一族竟被妙音一族绝了后。
火玉华在妖阙坐立不安,掐指算了阿浮又在妄造杀孽,心中不禁连连叹息,只得趁夜深人静,在河岸边焚香拜祝,以祈鹰王魂灵早登极乐。
阿浮并不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又会给别人带来多大困挠。他提刀匆匆赶回妖阙,见了苔老,忙打听兄长的现况。
阿浮:我哥现在如何?
苔老:君上他在力战鹰王时负伤,幸不过皮外伤,阿浮将军大可放心,君上只需静养几日便可恢复!
苔老一番相告使阿浮放下心来。他思忖片刻,又道。
阿浮:那...阿嫂呢?
苔老:玉华姑娘有君上护持,幸无大碍!
苔老道。阿浮听了不觉点头。他丝毫不觉得在鹰王那大开杀戒犯了什么重罪。不过他现在只是暂时回妖阙,若在此又累犯恶行,他的羁押又会延长。
火玉华心内虽忧阿浮,只是君上的伤也时常挂念在心。
诃那坐在桌前,右臂缠着白布,那伤口虽则较浅,也有些触目惊心。
火玉华:阿诃,你实不该为我挡了!倒害你受伤!
火玉华叹了口气,取了温水轻轻为诃那擦洗伤囗。虽则这是温水,还是令她指尖疼如刀割,她不禁微微皱眉。
诃那:玉华,手又疼了?这些小事,就叫下人去做即可,你不必事毕躬亲!
诃那有些疼惜,转身握住火玉华的手细细查看,指腹新增的伤口清晰可见。
火玉华:这怎能假以人手!你是我的阿诃,又不是旁人的,莫说这点小伤,你若这心儿肝儿溃破了,要让玉华我将心肝换予你,玉华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火玉华上前握住诃那,报以温柔一笑,将那旧白绫换下,添了新药复又敷下。
火玉华:伤口可还疼了?我己差云雀送药过来!这丫头应该快到了!
火玉华有些急了,这丫头怎么还未过来。门外倒是响起了一阵喧哗,听那声音甚是耳熟。
晴雪:我乃堂堂蚌族公主,谁敢阻拦!今儿个本公主若见不到诃那哥哥,本公主就...就立在这儿,不回去了!
听那声音像是晴雪,火玉华微皱了眉,轻轻摇了摇头。
诃那:玉华!门外何人吵闹?
诃那正倚在床榻看书,听得门外喧哗,不禁放下书卷问道。
火玉华:是晴雪妹妹,卫侍拦着不让她进来,她有些恼了,就...就起了争执...
火玉华只好如实相告,实在不想让诃那为这些琐事烦忧。
诃那:是晴雪么,难为她还惦记在下,她既一片好心,且让她进来吧!
诃那倒是心大的很,丝毫未看见一旁火玉华的脸色极其难看,即然君上开了金口,若她再婉拒晴雪探视,倒显得她火玉华小家子气,火玉华这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还是吩咐婢女打开了门。
晴雪一进了寝室,就四处探望,身后跟着一溜宫女,倒把这寝室挤得满满当当。
一见着诃那倚在床上,忙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小脸儿皱着,眼中滴下泪来。
晴雪:诃那哥哥,是谁伤你如此重?告诉阿妹,非提剑斩了那奸邪,好为哥哥出囗恶气!
晴雪见诃那右臂白绫紧缚,瞬间红了眼眶。
诃那:阿妹莫要记挂!这伤是小事,不足挂齿,待休养几日便会好了!
诃那偷眼看向一旁站着的火玉华,回答得小心谨慎,生怕惹得火玉华不痛快。
晴雪:这么大的伤囗!还说小事!阿哥,都说小伤不养,自酿成大伤,你现贵为妖王,千金玉体,更要保重,阿妹今日探视,也备下些药,还望阿哥莫嫌弃!
晴雪立起,冷冷扫了火玉华一眼,手一挥,那些婢女一字儿排开,哗啦啦打开了箱匣,顿时这寝室五光十色,流光溢彩。
晴雪嘴角上勾,眼神带几分轻视,带几分挑衅,依次走过那些箱匣,挑挑捡捡,开口道。
晴雪:诃那哥哥,这是东海的千年夜明珠,这是南海的鲛人泪,这是西海的白玉珊瑚,这是北海的琉璃盏!还有这个!
晴雪捧起一个紫贝壳轻轻放在诃那手心。
晴雪:这是海魂盒,哥哥若夜里睡不好觉,不妨听听这海魂之音,倒是可以助眠!
晴雪的脸上溢出微笑。
火玉华立在一旁,看着晴雪诃那虽知这确是晴雪真情流露,心中仍不免吃味,背过身过,尽量不看这二人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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