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自知闯祸,吓得不再言语,主仆二人各自沉默。
诃那立在一旁,也插不上嘴,心里暗暗着急。
天色很快将晚。云雀吸取了上次在柳府的教训,严防死守,只见月上浅空,早早下了逐客令。
云雀:我说小鱼妖,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别不识好歹,死皮赖脸杵在这儿!快快去歇息吧!我家小姐今儿个也乏了,要早点休息!请!
她一把抢过锦囊,毫不客气打开。对着锦囊指指,向着诃那下了逐客令。
诃那虽对火玉华恋恋不舍,不过云雀这丫头伶牙利齿,还真辩不过她,也怕夜深,孤男寡女惹人议论。只得作罢,化作白光隐入袋中。
这厢诃那才进锦囊,火玉华耳中就听得柳梢在门口呼唤,忙唤了云雀上前开门。
柳梢十八年来第一次迈出柳府,又是来到武扬侯府这闻名天下的所在,自是对一切颇感好奇。
柳梢:玉华,愚姐在这儿呆了一天,天天练武的,有些乏了,今天我俩不如出去逛逛,你意下如何?
柳梢的话倒是正中火玉华下怀,白天那个阿熹所作所为让人厌恶,看得她心生反胃,早想着出去散心。不过她倒底是上仙,总要保持一些矜持。
云雀可不管这么多,被主人一顿教训气还未消,正好出去散心,遂拉了火玉华的手软磨硬泡。
云雀:小姐,那些义士平日只会耍刀弄枪,特别是那个阿熹和大师兄老是板个脸,还真无趣,真想出去走走!就答应柳梢姐姐吧!
火玉华看了云雀一眼,知她又生了贪玩之心,想着刚才对白衣公子如此不敬,现在听说夜游,简直换了个人,果然是把这小丫头惯得没边。
云雀见小姐毫无反应,生怕计划落空,又是上前捏肩捶脚,好容易才得火玉华点头应允。
云雀:那说好了!小的可不带荷包!若看到好吃好玩的,劳烦小姐结帐!
这丫头一溜眼小跑着出去。
诃那化作人形远远跟着火玉华。火玉华看着小贩在卖三生石。
火玉华:老板这个怎么卖?
龙套:(小贩)四文钱一对!写上双方心上人名字才有用!
小贩瞄了一眼火玉华身后亦步亦趋紧紧跟随的诃那,向着火玉华眨眨眼。
龙套:(小贩)后面那位白衣公子可是姑娘心上之人?姑娘真是好福气!这公子丰神俊秀,一看就是高中状元的真学士!
这小贩真是越吹越离谱,自然凡人也没个定力将妖看清。火玉华听那厮聒噪有些不耐烦,微微皱眉。
小贩也知自己吹嘘太过,只得继续介绍道。
龙套:(小贩)只要将二人姓名刻于石上,定祝二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火玉华听得小贩一番称颂,脸红了大半,微微低了头,付了几文铜板,拿起石头走向诃那。
火玉华:给你!把你的名字写在上面,我的名字也写在上面,咱们再交换一下!
火玉华有些羞涩,微低了头将石头塞入诃那的掌心。
诃那:这是——
诃那握着这石头有些愣怔。
手指相触,小白鱼的掌心凉凉的,倒使她有些诧异。
火玉华:原来妖精都是属阴体质!
似有所思,她的心中浮起一阵惆怅。
诃那很快明白了火玉华的心思,取了石头,化笛为刀刻下自己的名字,二人交换。
云雀:诃那!小白鱼你这名字有点意思!
云雀突然窜了出来,夺了诃那刻好的石子,在手里掂量着。
火玉华:云雀!不许胡闹,你可知这位公子的真实身份!
火玉华脸上现出怒气,直直看向云雀。
云雀:莫不是妖君不成?
云雀上下打量着诃那,开口道。
诃那:正是在下!白衣妖君诃那!云雀姑娘好眼力!
诃那笑了笑,向着云雀作了个揖。
云雀:小姐,你不会早就知道白衣妖君的身份吧,瞒得密不透风,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到时小的回了仙居也好在我那班道友面前显摆一下!毕竟白衣妖君诃那的名号在仙居可是响当当的!
云雀有些发窘,冲着诃那勉强笑了一笑。毕竟之前对他有些不敬,小丫头心里有些发虚。
火玉华:好啦云雀你也莫紧张,我知诃那为人品行端正,你也放下你那点小心思!
火玉华上前摸了摸云雀的头。
云雀:小姐,那您有没有告诉君上您的名讳?
火玉华:傻丫头,三生石上不是写得清楚明白!
火玉华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诃那。
那白衣妖君还站在那儿,手握三生石轻轻摩挲。
诃那:火玉华!玉华!
这名字为何如此相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不会是苔老口中的命定之人吧,若真是这样寄水族就有希望了。
诃那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忽听得火玉华唤他名,忙忙将石子敛入袖中。
水榭泽境。
晴雪端坐于宫中,透过暗藏于诃那身上的水珠早将一行人行踪摸得清楚明白。
看着诃那火玉华二人相谈甚欢,晴雪这心中百感交集。
晴雪:诃那哥哥,阿雪再也不想当你妹妹了啊!
她突然回了寝室,仰面扑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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