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的脚步有些踉跄,没走几步,脚下一软,双膝跪倒在地。
阿狸:云雀,你这是怎么了?
阿狸将身上大髦脱了裹住云雀,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小心将她抱起,搂在怀中。
经过凉亭,见武扬侯独自一人立在那儿,阿狸毕竟是妖,见着武扬侯心有戚戚,目光低垂,立在亭外。
武扬侯:云雀这丫头莫不是中毒了...且随老夫来!
武扬侯屏退左右,突然转身,黑暗中目光很是清明,他上前一步抓住阿狸的手。阿狸竟忘了人妖殊途,跟着武扬侯去了内室。
武扬侯挑灯细看,见云雀唇儿发白,猜是寒症,便问阿狸事情始末,阿狸有些吞吐,不愿细说。武扬侯也不勉强,给了阿狸一些治疗冷疾的膏药打发走了。
方湛从边门走出,向着武扬侯抱拳道。
方湛:主上真信那丫头中了寒症?
武扬侯:那小子既不愿说,老夫也不勉强,云雀这丫头毒己入了肌里,哪是寒症所能比,应该是中了相思蛊,只不过她中毒还算轻微罢了...
武扬侯有些无奈,他虽认得这蛊毒,却无药可解。
武扬侯:可怜这丫头的主人中毒更深,若蛊毒顺着七经八脉流入血液,才真无药可救,除非...
武扬侯微微眯了眯眼,若真用了此法,不等于前功尽弃么?
诃那伏在床边,看着气息渐稳的火玉华,眉间却不得舒展,忧心忡忡,只得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她紧皱的眉头。
诃那:玉华,很疼吧!在下...这次也无能为力了啊!
他的眼睛有些发红,像是哭过,嘴唇却苍白不止,脸上也出现了缺水的黑色裂口。
老祖:诃那,你都一天一 夜粒米未尽了,老朽知道你心疼玉华这丫头。临了这事摊在身上,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只是你看在我老祖年事己高,勉强吃一点吧!
老祖将一些瓜果放在桌上,脸带忧戚看向诃那。
诃那心中虽是万分伤悲,也只能强忍,不敢拂了老祖好意,勉强吃些。抓起桌上竹米,却愣住了。
诃那:竹米?
老祖:该死!该死!老朽这是糊涂了,总记挂着玉华这丫头的吃食,倒忘了君上的囗味,老朽这就去换!
老祖忙忙端着食盒要去调换,却被诃那叫住。
诃那:老祖不必劳烦了!这既是玉华所爱之物,也应是在下所爱之物,我吃!
诃那起身从老祖手中接过食盒,就着山泉水将那竹米大把捧入口中。
老祖:慢点!小心噎着!
看着诃那嚼得费劲,老祖不禁泫然欲泣。
老祖:玉华这丫头还真命苦,好不容易遇着一个喜欢的,竟落得这般田地,真是造化弄人!
诃那:老祖...您别在说了,当真在下害苦她了...她若...若当日不救我,也不会牵扯出这么多爱恨情仇,她也不会受伤如此重!
诃那咽下了最后一囗竹米,那米尖利如锋,生生在他喉管破下浅浅的血痕,泪一滴滴从他脸颊滚落,也分不清是感伤还是疼痛所至。
老祖: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目下得先把她身上的蛊毒控制!
老祖面露忧色。
柳梢:老祖,您老人家德高望重,见的世面也多,阿妹身上的毒可有解法?
柳梢推门而入,听得老祖说先把玉华身上蛊毒能治住,上前哀哀求道。
陆离:还望老祖不吝相教,若有用得着我们二人灵力之处尽管开口!
陆离也是英雄好汉,自是要拔刀相助。
诃那:你们都是好人!玉华她今生得了你们一班好友,也无悔了!在下代玉华先谢谢诸位!
诃那这心里暖融融的,连连向这班好友躹躬道谢。
阿狸:还有我俩...
众人回头,见阿狸搀扶着云雀缓缓走了过来。
柳梢:云雀你怎么来了,你身子不好,快去躺了...
柳梢有些心疼,上前将云雀揽在怀中。
云雀:阿...阿姐不必顾忌我,小的这贱命不足挂齿,倒是主上,若能尽小的一点绵薄之力,小的虽死无憾!
云雀泪盈于捷,微微咳嗽着。
老祖:你们正值青春年长一个个要死要活的,那我老儿岂不白活了这些年,看着一个个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老祖双手抱肩沉吟良久,缓缓道。
老祖:既然你们同心同气要救玉华这丫头,老朽也当尽一份力!
老祖咬牙掰扯下一根银丝,化作绿光放入火玉华心腔。
老祖:老朽以帝草先护她心脉,往后你们各各使力封住她身上所有穴位,以免蛊毒乱窜!
诃那:所有穴位皆封,若玉华苏醒岂不是...
诃那的心中渐生愁思,他宁肯玉华与他相隔千里不再见面,也不愿她灵力尽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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