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王宫内开满了蓝色的花苞,依稀泛着流光。霎时,流光所过之处,生灵涂炭,整个王宫都一片死寂。
韦天到来已为时晚矣!
公良屃早已带着胥姮去了碧天高台,那处便是历代国主祭祀天神之地,而公良屃说的祭坛就在这里。
韦天一早就察觉王宫异样,此时见到遍地蓝色花苞,才真正地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韦天:苍离花,果不其然!
韦天还记得古书上所言,苍离花乃是孕育化骨蝶之物,但眼前的这些却是死花,也就是说这些死了的苍离花根本孕育不出化骨蝶,只能一直含苞不放。
但是,即便如此,苍离花仍是毒物,其独特的香味闻之必死。
他看了一眼碧天高台之地,那处曾是上古蚩尤所造的祭坛,蚩尤死后祭坛就被无冶氏封印,若要解除就必须用无冶氏之血。
毗蓝国王室,恰恰就是无冶氏后入。
思及此处,韦天手指掐诀,一道金光在地面上画出了一个符咒,将里里外外只要有苍离花的地方尽数覆盖。
这边完事后,韦天立刻赶往碧天高台的方向。
与此同时的城内,锦若施法,瞬间遍地开满昙花。霎时,那些昙花变得巨大无比,粗长的根缠住了妖蛇,将其缴断。
锦若将幸存的百姓集中在自己身后的一处屋中,施法布了个结界,只要她还活着,那些妖蛇就伤不了他们。
只见还有许多妖蛇爬了过来,锦若徒手化剑,飞身砍去,剑光闪过,鲜血飞流,溅了她一身的血。
娇嫩的脸上染了血,显得她有些妖冶;额间碎发凌乱,犹似美玉般易损。
不消片刻,妖蛇已被锦若斩杀干净了,而她也累得持剑杵地,半跪着喘息。
锦若:以前情况再坏也没这么累过。呼……上神,他一个人应该一时半会儿没什么问题吧!
虽说锦若深知韦天修为足以应付,但她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去担心。
祭坛之处,公良屃将胥姮绑在天柱上,这时胥姮身上的药效也过了,遂缓缓醒来。
只见她周围都画了符咒,腕上渐渐传来痛感,她低眸一看,却是手腕上被划了一道口子,血液源源不断地流出。
公良屃:你醒了?
公良屃缓步走来,负手立于胥姮身前。
而胥姮眼下还未缓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公良屃。
公良屃:你不必这么看着我。站在你跟前的,的的确确就是陪伴你二十余年的夫君。
胥姮:你潜伏在我身边那么久,到底想做什么?还有这祭坛,除了历代国主谁也不知道。你是从何得知?
公良屃放声一笑,神色淡淡。
公良屃:我当然知晓一切,否则当初为何找上你?我在宫中布局二十余年,只为今日。你若助我复兴化骨蝶族,也不妄你我夫妻一场。
胥姮一惊,化骨蝶这三字她有所耳闻,如今他就在眼前,且还是她最亲近之人。
胥姮:你……化骨蝶……你是妖!
公良屃:不错!我修行上万年,一心只想让我族繁荣昌盛。我本来还想着能与你诞下纯正的血脉,结果接连四个都不是,直到女宓出生,她继承了我全部的血脉,可惜命格差了点。
公良屃这么一说,胥姮全懂了。当年二人在女宓之前有四个孩子,第四个便是三王子的双生弟弟,但女宓刚降生之时,但凡触碰之人皆丧命了,包括那个双生弟弟。
之后,是公良屃偷偷封住了女宓的能力。
因为此事,胥姮才不喜女宓,甚至动过杀她的念头,只是被公良屃劝住。而之后,女宓的柔弱更加让胥姮不待见她。
半柱香后,胥姮因失血太多而陷入昏迷,迷迷糊糊之间,她看见一个金色身影匆匆赶来。
那金色身影,自然就是韦天。
韦天望着祭坛上的符咒,胥姮的血液顺着符文流淌着,此处的封印已解,再加上整个都城内死去的生灵,都成了祭品,万古血阵已然开启。
公良屃朗声大笑,近乎癫狂道:
公良屃:成了!成了!再等一会儿!我族复兴之时近在眼前!
他回身看向韦天,言道:
公良屃:韦天上神,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了你!可惜,你来晚了!纵然以你太上忘情之境,也阻止不了我!
但韦天丝毫不起波澜,依旧神色自若。
韦天:狂妄!且看看你的那些苍离花,还能不能孕育出化骨蝶。
公良屃远远望去,只见王宫之中大火连天,那些苍离花在万古血阵开启的那一刻瞬时起火,焚了个干净。
公良屃近乎崩溃地望着那片烈焰,万年来的希冀,多年筹谋全葬身于火海。
公良屃:怎、怎么会这样?!你做了什么?!我的心血!我的心血啊!
韦天:这些用你和女宓之血造的死花,即便你开启万古血阵,以数万条人命为祭,成功之机也是寥寥。化骨蝶本就不容于世,何况你还为此伤及数万无辜,天理难容!
公良屃:那又如何?!能为我族付出生命,是他们的荣幸!!!
韦天:冥顽不灵!
另一边,长公主府内密室,女宓受到了万古血阵的影响,竟自己破除了封印,寻回了化骨蝶的本性。
她的瞳色变成了赤红,喉间只觉干燥难耐,胸口闷闷的,抬手紧紧捂着。
顿时,女宓将目光投向冰棺中的梓芜身上。
女宓:渴……好渴……
她控制不住地伸出利爪,对准了梓芜的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锦若赶了过来,出手挑开了女宓的利爪,将其从梓芜身边打退。
锦若:女宓!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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