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宫大殿前,无相同南羽的密谋一字不差地落入昙儿耳中,早知二人合谋的她并没有太震惊,只是不知无相口中的报仇是什么意思。
昙儿:报仇?且不说无相,就是这个鸟族族长,平时还真看不出和润玉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到底是怎样的仇?
昙儿陷入了沉思,不过须臾她只感觉周围逐渐变得燥热,直至身侧传来浓密的烟味才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不过稍稍不注意,怎么自己身处的花坛就着了火?
定睛一看,着实让昙儿吓出了一身冷汗,那无相竟趁着她沉思的时候悄然来到花坛旁,眼下正冷冷地盯着自己附身的这片枯叶。
无相从刚才开始就发现了有外来之客,探明了其藏匿的踪迹,这才起身来花坛旁放了一把火。
此刻,他正漠然地望着花坛中的火光,眸中寒潭映照出明艳的烈焰。
昙儿心知,若自己不设法脱身,此刻定会葬身于火海。那个无相表面上一副开朗纯净得不染尘埃,实则内里就是个阴暗冷漠的人,所以他断然不会给自己活路的。
这时廊下另一位漠视这一切的男人持盏抿了一口茶水,开口道:
南羽:我这花坛好好的,你烧坏了可是要赔的。
无相:你这地方不太干净,混进来一只老鼠。既然我在这儿,那便替你清理清理。
南羽随即沉默了两息,只静静地将杯盏中的凉茶一饮而尽,遂不动声色地拂袖一挥,将花坛中的烈火熄灭了。
无相见此,神色依旧淡然,勾唇一笑,侧身将目光投向南羽。
无相:想不到族长还是位惜花之人,是我唐突了。不过,还请族长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话音一落,无相最后再看了一眼花坛,最终负手离开了羽宫。
昙儿算是捡了一条命,但这烈火将她灼烧得不轻,况且她离开昙花太久,仅是一缕元神的她无法承受此劫。
南羽起身走近,骈指勾出一道金光,将几近被焚为灰烬的枯叶浮在半空,把那一缕虚弱不堪的元神提了出来,安放在手心。
这时,昙儿这一缕元神的意识也昏睡了过去,之后发生的事她一概不知。
梦境当中,韦天和锦若在那日月圆后的一月中打算设伏,以此来捉住那两只蛇妖。
不过奇怪的是,那日月圆后过了不到三天,长公主梓芜便醒了,但她的毒却没有完全清除。
今夜正是月圆,韦天和锦若忙着今夜捉妖,便无暇再细想梓芜的事。
整个都城的各个角落都洒了雄黄,并且画了符阵,蛇妖一旦出现就会惊动符阵将其困住,那雄黄也会削弱蛇妖的法力,让其现出原形。
而韦天和锦若只需守株待兔。
锦若:上神,你说我们今夜会捉到哪只蛇妖?
韦天:说不准,但不管是哪个,我们也要防止他们害人。
锦若撑着脑袋坐在最高的房顶上,而韦天则是立在一旁时刻注意着底下的动静。
辗转又过去了半个时辰,西街涌现了金光,二人对视了一眼,旋即便赶去了那个地方。
二人来时,那蛇妖正被金光笼罩着,因为雄黄的作用,她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低声呻吟着。
锦若跑上前去,仔细看了那蛇妖的面目,惊道:
锦若:长公主殿下?!你……你怎么……?
阿芜:哈……还是低估了你们。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不是长公主。
韦天:这两年,此间圆月离奇死去之人,都是你做的?
阿芜强撑着坐起,坦然面对韦天和锦若二人。
阿芜:不错,不过都是他们该死,这些人皆十恶不赦。既然早晚都得死,不妨让他们死得其所,用他们的精气救人,也算是他们修下的功德。
锦若:救人?你要救什么人?
阿芜沉声不语,她不愿透露更多。
然而很快就被韦天一语道破。
韦天:是梓芜吧?
阿芜猛然抬眸,随后又垂下,嗤笑道:
阿芜:还是瞒不了你。
紧接着,阿芜便道出了一切。
三年前的阿芜已修至心境,只需渡九九八十一道雷劫便可得道成仙。
然最后一道天雷降落之时,一条蛇悄然爬至,阿芜念其为同类,分心护住了它。
也正因如此,阿芜没有撑过最后一道天雷,身受重伤化为了原形。
所幸女宓路遇此处,将化为白蛇的阿芜带了回去,悉心治疗照顾她,不多时她的伤也好了。
即便阿芜表明身份,女宓也从来不曾厌恶和恐惧她,反而视她为挚友。
阿芜至今还记得女宓在她面前落寞地说起自己的处境,那时女宓除了爱护她的爹爹和大姐姐,没有一个能交心的朋友。
因为身为灾星的她,没人愿意亲近。
那一年,女宓还能与阿芜玩闹,二人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只是好景不长,两年前一次意外,阿芜失控伤了长公主梓芜,也便是女宓最敬爱的大姐姐。
阿芜不想让女宓伤心,遂想了个法子护住梓芜的心脉,就是每月月圆之日吸取凡人精气,然后输送给梓芜,吊着她的命。
而平日里,阿芜就附在梓芜身上,扮着爱护女宓的大姐姐。
女宓原以为阿芜走了,但事实上,阿芜是以另一种方式在保护她。
……
锦若:这么说,你还是只重情重义的妖。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知道,那日在公主府,那条灵蛇是怎么回事?是你让它咬我的?
阿芜:并非,那只灵蛇确实是女宓捡来的……但、但那日我也的确以此来脱身……
话未尽,阿芜的身子晃了晃,想来是雄黄对她的伤害加剧了。
于是锦若便看了看韦天,只听他道:
韦天:把雄黄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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