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昙儿出事足半月之久,锦桑也从外归来,此前润玉通过魇兽将自己和昙儿的梦境相连。
锦桑欲赶往璇玑宫,却被丹朱拦住,硬生生被拉进了姻缘府。
锦桑:月下仙人!你这是何故?
丹朱让仙侍守在府门口,未得他令任何人都不得见,而后又谨慎地施了个结界,屏蔽了同外界的联系。
锦桑疑惑之际,却也猜到定是润玉的打算。
果不其然,丹朱将一封书信交给了锦桑,并说道:
丹朱:润玉早算到你今日回来,便托老夫将此信交于你手上。
锦桑展信细读,心下一惊。此番虽知晓了润玉另有打算,但如今二人同梦,亦勾起了锦桑的忧虑。他微微皱眉,思及师尊那句“因果循环,劫数难逃”,更是怕日后会重蹈覆辙。
锦桑:浮梦蛊非同小可。若昙儿醒来便罢;若醒不来,她的元神会在梦里被消磨殆尽。陛下此举,确是唯一的办法。只是这下蛊之人……
言未尽,锦桑低眸望着信中的名字,眸中透着些许不可置信。
丹朱也叹道:
丹朱:莫说你不信,我和润玉也不信是邝露所为。所以他才留下这封信,让你查一查这幕后之人。
锦桑:仙人比我熟悉上元仙子为人,这几日可观出她有何不同?
丹朱细细想来,自上次昙儿被抓,他曾见过邝露,彼时的她确实有几分不对劲。连太巳仙人也说过,他这女儿近日呆傻地很,时常忘事。
润玉自是第一个发现邝露的不对劲,而那放在七政殿的酒,原本也是邝露拿来给润玉的。因为只有邝露晓得,润玉心忧伤神之际,总会借酒消愁。
只是这酒润玉没喝,倒让昙儿喝了去。
与此同时,润玉已然在梦中与昙儿相遇,却发现自己是她梦里的一位上神,名曰韦天。
而昙儿,正是那朵痴恋韦天的昙花。
浮梦蛊可令人迷于心底最深切的执念。
所以韦天和昙花,竟是昙儿的执念;而这韦天,又同润玉长相别无二致。
锦若:上神!
这一声“上神”入耳,韦天便知是那丫头打水回来了。
韦天睁开双眸,起身从树下走出,只见锦若拿着一壶水跑到他面前。
锦若:上神,前面不远便是毗蓝国了。先喝口水再走吧!
韦天:若儿又忘了,我已不食五谷。这水,你还是留着自己路上喝吧!
说着,韦天便越过锦若缓步离去了。
锦若似有一刻失落,但还是紧着步子跟了上去。
二人很快便到了毗蓝国,此国百姓穿着不似中原人那般中规中矩,反而民俗奔放,热情好客。
此国连国主也是个女儿身,原是先帝唯一的公主,便在临终时传位于她。
眼下国主膝下有一子三女,皆已二十有几。
锦若很是喜欢此地的物件,皆是她未曾见过的,不免看迷了眼。
一旁的韦天则是眉头微皱,神色不明地望着王宫顶处那一丝微弱的妖气。
锦若:上神,可是看出什么了?
韦天:我们追的方位不错,那只蛇妖就在王宫。
锦若闻言望去,果真在那片天上寻到一片乌云,其上腾着丝丝妖气。
锦若:王宫一般不是都有瑞兽看守吗?那蛇妖就算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会混进去。除非他是附在了凡人身上,且还是位能压住他妖气的贵人身上。
韦天:那蛇妖狡黠,我们追他至此也费了不少气力 。先不必打草惊蛇,寻个客栈落脚,探探情况再说。
锦若闻言,便指着前处的客栈说道:
锦若:那便那家吧!
二人很快入住了客栈,锦若趁着小二上菜的机会,便同他探听了几句;一问近日城中状况,这妖祟作乱没有半件,坊间趣事倒是听了不少。
锦若忽然想到适才逛街时看了一眼告示,大致便是国主幺女,毗蓝国小公主招婿一事。于是她瞳眸一转,顺势问道:
锦若:小二,我刚才看那告示,说是国主的女儿要招婿啊!
闻言,那小二脸色一变,立马欲言又止了起来。
锦若观他神色有异,随即不解道:
锦若:哎?小二,你们毗蓝国的公主招婿,不该是件各家欢喜,人人争抢的热闹事吗?可我们进城以来,却不见欢闹盛景。且我观你,似乎对此事讳莫如深?
小二连忙否认,随即三缄其口,低声言道:“不是小的不说,实在是此事说来,客官也未必信呐!”
锦若望了一眼韦天,二人目光交汇,只觉此事有异。
旋即,锦若从腰间拿出几块碎银递给了小二。
锦若:不瞒你说,我这人一向好奇心重。你且将此事说来听听,这些银子便赏你了。
小二接过碎银,掂了掂分量,随即一副讨好的模样,笑道:“其实啊!我们这位小公主,生来便体弱多病,又极不受国主宠爱。她能长到如今这年岁,说来也是上天的造化。长公主和二公主及笄时便择了夫婿,都是国主千挑万选的;三王子选妃,国主亦是上心,举国采选合适的女子。偏生这位小公主,前年便及笄了,直拖到今年才开始择婿。”
锦若:这也没什么奇特之处。古来王公贵族家,不受宠之事亦是常有的。
小二接着言道:“客官有所不知,这奇特就奇在小公主择婿一事上。”
韦天听着听着便来了兴致,先锦若一步问道:
韦天:因何而奇?
小二俯身下来,低声说道:“小公主先后择了三人,都是在新婚前夜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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