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泷静静听完玱玹的指控,沉默一瞬,道:“若你想从我这获得回应,那我直白地告诉你,不可能。”
玱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气问:“然后呢?”
月泷道:“你我不必再见。我不与你断师徒名分,若你想断,我也不拦着。若是不断,希望你谨守师徒之矩。”
“断,为什么不断?”玱玹倏然笑了,睁开眼睛,里面黑沉一片,“什么师徒,于我而言不过是束缚!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你既然直白地告诉我,那我也直白地告诉你。”
他紧紧盯着月泷,唇角勾起一个偏执的笑:“我直白地告诉你,我不会放手,永远不会。”
月泷瞧他一眼:“冥顽不灵。”
一个转身,消失在原地,玱玹伸出手去抓她的衣袖,在触及的瞬间,衣袖就化作了虚影,他手中空空,眼前无人,只有地上的清露酒还散发着酒香……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才缓缓收回,将手垂下,隐在袖中,死死握紧,微微笑着:“很好。”
“是我预想中的结果。一旦被发现,就是永不相见。”
又是一个笑容,眼中却毫无笑意,冷沉的黑色弥漫开来,声音阴沉难挡:“强扭的瓜就算不甜,也能吃。”
“师父,可不要怪徒儿心狠了。”
*
接下来的几年,玱玹被相思裹挟,又被野心和恨意裹挟,爱恨交织,他常常与人在月色下谋划,每当月光洒在他身上,他都会感觉更有动力。
想要快速得到权利,联姻是最快的方式,可每当他看着月亮,就松不下口来。
徒弟爱上师父,已经让她如此不能接受,若是他再有了别人,月泷肯定不会接受。
他要的是得到月泷,而不是给两人之间再添阻碍。
不通过联姻,只能想别的办法,这无疑更加耗费脑子,更加耗费人力物力。
他要理清楚各个家族之间的恩怨情仇,要想明白通过什么样的利益诱惑或者威胁可以让他们为自己效力,他要懂制衡,懂收买人心,还要懂杀伐果断,赏罚分明。他甚至可以利用任何人、任何事,包括小夭的婚事、阿念的婚事。
“哥哥。”
玱玹从月亮上收回视线,看向小夭:“小夭?怎么了?”
小夭担忧地说:“哥哥,你已经三天没有睡觉了,不困吗?”
玱玹摇摇头:“不困。最近事情多,我不处理完睡不着。”
小夭站在他旁边,看了一眼月亮,说:“哥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月神?”
“一大半吧。”玱玹笑了一下,“我要保护的人很多,要保护你,保护阿念,只有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有能力护住你们。”
“她……不用我保护。可我需要打败她,才能拥有她。”
“哥哥有没有想过放弃?月神素来冷情疏离,从不为谁停留,何必强求她与你在一起?”
“从不为谁停留?”玱玹眼睛暗了下来,“可她教了我三百年,三百年,还不算为我停留吗?小夭,别再劝哥哥,哥哥要是能放弃,早两百年就放弃了,又何至于如此自苦?”
小夭又问:“若是哥哥登上王位,第一件事是什么?”
玱玹微微一笑,抬头望月,声音寒凉却又坚定:“打上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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